水榭内突然安静了一瞬。
乐声依旧,但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似乎在等待江临的回答。
江临放下酒杯,直视朱橚的眼睛:“正是。疫区情况...不容乐观。”
“唉!”
朱橚长叹一声,面露悲戚,“天灾无情啊!小弟虽贵为王爷,却也无力回天...”
他摇摇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江兄既然来了,想必很快就能控制住疫情。来,再饮一杯!”
“江兄,这杯酒我敬你。”
朱橚举起夜光杯,“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江临嘴角微扬,端起酒杯轻轻与朱橚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殿下言重了,江某一介臣子,怎敢与殿下称兄道弟。”
朱橚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
他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江兄何必见外?你与家姐的婚事,父皇已经应允。按礼数,我该称你一声姐夫才是。”
江临的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感受着瓷器冰凉的触感。
他注意到朱橚说这话时,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反应。
这位王爷的心思,他早已看透。
套话呢!
“殿下说笑了。”
江临不动声色地夹了一筷子鲥鱼,“婚姻大事,还需陛下钦定吉日。”
朱橚突然倾身向前,压低声音道:“说起来,江兄这次出征前,父皇可曾交代什么特别的话?”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江临耳畔,“比如...关于浙江的事?”
江临心中冷笑。终于问到正题了。
这小子肯定是害怕老朱让自己搞他。
江临故作茫然地眨了眨眼:“陛下只嘱咐我尽快平定瘟疫,早日回京复命。”
他故意顿了顿,“怎么,殿下以为陛下会说什么?”
朱橚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掩饰尴尬:“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他拍了拍江临的肩膀,力道有些重,“江兄别多想。”
江临余光瞥见赵明辉在末席上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而戴思恭则低着头,花白胡子微微颤抖,显然也在极力忍耐。
“说起来,”
朱橚又给江临斟满酒,“父皇近来身体可好?我离京就藩已有半年,只有上次你们定下婚约之时回去了一趟,对于父皇和皇兄,我甚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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