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上留了条命,但削爵流放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江小子!”
一声粗犷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江临回头,看见徐达和汤和两个老将正快步追来。
徐达那身绯色蟒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腰间玉带随着大步流星的动作叮当作响。
汤和则是一身素色常服,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依旧锐利如初。
“岳父大人,汤伯。”
江临拱手行礼,嘴角微微上扬。
这两个老家伙虽然有时候古板,但对他确实不错。
徐达一把抓住江临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小子,今天可真是......”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胆子也太肥了!那可是陛下的亲儿子!”
汤和在一旁捋着胡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老夫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人敢这么跟陛下说话的。你小子......”
他摇摇头,“要不是陛下宠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江临感觉手腕被徐达捏得生疼,轻轻挣了挣:“岳父,轻点......”
徐达这才松开手,却仍板着脸:“江临,老夫不是在夸你!”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刚才陛下问你怎么处置吴王时,满朝文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汤和凑近一步,花白的胡子几乎戳到江临脸上:“你小子倒好,上来就是‘削爵流放’!要不是最后松口让太子管教,老夫看陛下那脸色......”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临揉了揉手腕,目光扫过两个老将担忧的面容。
他能理解他们的顾虑——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今天的行为确实太过冒险。
“岳父,汤伯,”
江临声音平静,“我手里有朱橚克扣赈灾粮的铁证。那些账本、录音,还有戴思恭和赵明辉的证词,足够定他十次死罪。”
徐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证据?你以为陛下不知道这些?”
他一把拽过江临,几乎是将他拖到宫墙拐角处,“陛下是在给你台阶下!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要是坚持处死吴王......”
“陛下会答应。”
江临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因为他知道我说得对。”
汤和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左右张望:“你小子疯了?!这种话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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