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瓷片，大量的、被人为敲碎后，填埋于此的瓷片。一般来说，瓷窑周围，都会有这样的灰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要找的……
“你看一看这里。”他挥手飞出一束光点，指给特事局小哥那个灰坑的位置，自己继续寻觅。
刚刚找到的灰坑里，他感受到一股戾气和怨恨，但是却极其浅薄，完全不像能够闹事的样子。
还得找，还得继续找……
特事局小哥应声而来，手指长杆，在地上扫来扫去，也是摇头。
沈乐轻飘飘的迈动步子，整片大地都承托着他，带着他在周围几个丘陵上走了一圈。
精神力如同织网，将这些散布的线索一一标记出来。
残砖，碎瓷，焦土。一片一片，形成了五个相对集中的区域，彼此间略有距离。
那些焦土和凝结的砖块，依附着山体向上扬起，分明就是曾经的古窑。
“找到了！”
他睁开眼睛，摸出手机，调出周围的地图，在上面飞快画了几个小圈子：
“这里，这里……周围这片区域，至少有五处已经塌陷废弃的古窑址。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儿。”
“太好了！接下来交给我们！”
特事局精神抖擞。沈乐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就是他的专场了！
他招呼上顾玉林，从拖车里拿出小巧便携的工兵铲、探地雷达等设备，根据沈乐指出的方位，开始进行精准定位和初步清理。
一边探索，一边询问：
“你要考古复原吗？我挖的粗暴一点你介意吗？——不介意？太好了！等我叫挖掘机啊！”
现代工具一上场，速度立刻加快。第一处、第二处窑址被迅速挖开。它们一见天日，沈乐就摇了摇头：
土层之下，都是坍塌的窑炉结构，和一些普通的废弃瓷片、窑具。论价值，没有，论艺术性，没有，论灵性，更加没有，……
直到第三处窑址，当表层的浮土被清理掉，露出内部更为致密的填埋层时，一股阴冷、悲伤，又带着一丝执拗的气息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瞬间，挖掘机咔咔作响，内部的发动机出现异声，顾玉林和特事局小哥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停！就是这里了——非专业人员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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