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瞒您老,我现在除了那儿,哪都是硬的。”
谷雨抿嘴笑了笑,板下脸摆了摆手:“这次饶了你,滚吧。”
那伙计如蒙大赦,爬将起来撒腿便跑。
谷雨将脸上黑布除下,望着那伙计背影消失,向码头的方向看了看,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向码头摸了过去。
码头上静悄悄的,岸边停泊着大小船只。
大明的辎重分为陆运及水运两路。陆运由辽东、旅顺口翻山越岭运至鸭绿江,再转入朝xian,水运则由旅顺口直抵平壤、王京等地,金州距离旅顺口不过百余里地,沿途同时开放十余港口,承担转运职能,以分担旅顺口的压力,是以码头上旌旗招展,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
谷雨的身影在月色的掩护下快速穿梭,悄悄摸向东南角的兵营。
还不等靠近,营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出,当先那人长得人高马大,手持火把,迎风一吹火苗肆意摆动,他收紧领口,向后道:“弟兄们,打起精神来!”
“有!”身后兵丁齐声应和。
谷雨躲在暗处数了数,这群巡逻兵丁约有二十余人,个个顶盔掼甲,手持利刃,边观察四周边沿着海岸走远。
金州卫远离战场,但戒备森严,毫不松懈,谷雨回想起几人下船之时兵丁同样严加盘问,由此可见金州卫的将领驭下有方,他自京城一路走来,见惯卫所武备松弛,金州卫的严防死守不禁令其大为赞赏。
不过这份尊重眼下却变成了谷雨实实在在的苦恼,他倚在一个木箱后,冻僵的两手使劲搓了搓,不时望向兵营,像一个颇有耐心的猎手等待着他的猎物。
约莫盏茶功夫,巡逻兵丁还未返回。
谷雨本就身子虚弱,加之海边寒风冰凉,直往骨头缝里钻,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手脚渐渐失去了知觉,谷雨心中暗惊,知道不能再硬撑下去,他两手撑着膝盖正要站起身来。
营门忽地打开,一名男子披着棉袄飞快地向海堤跑去。
谷雨咬了咬牙,蹑足潜踪悄悄摸了上去,那男子站定身子将裤子脱下,面朝大海水炮加压,一条水柱喷溅而出。他摆动翘臀,在水面画着圈。
谷雨摸到他身后两手张开,呈虚抱的姿势。
“嘎吱!”
谷雨一脚踩在积雪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但在静谧的夜色中却如奔雷乍响,那男子一僵,霍地转过头。
谷雨咒骂一声,如猿猴般扑上。
那男子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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