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大吃一惊,连忙推辞:“微臣匹夫之勇,受先帝简拔于微末托付以重任,已然羞愧仓惶寝食难安。中书令乃宰相之首、总摄百揆,辅佐陛下处置国事,此等大任微臣岂敢觊觎?非臣不肯为陛下分忧,倘若陛下咨问以军事,微臣尚能厚颜谏言一二,却着实无力参预政务。”
且不说他本就无意掺和“中书令”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官职,即便有心,又岂愿在这个风口浪尖坐上去?
褚氏兄弟弹劾刘洎一事,私下里未必没有许敬宗搅风搅雨,这已经坏了官场规矩。
结果房俊反手一击便将许敬宗上位之路尽皆斩断,显示出对于此等将宰相官职放置于阴谋算计之中的“零容忍”,且陛下想要保住许敬宗就必须做出退让。
如何退让?
当然是对政事堂所提请之中书令人选捏着鼻子认下。
这等时候将他推出去,岂不是要成为房俊的靶子?
非是谁怕谁的问题,关键在于这与李勣一贯的行事作风完全相悖,因着李敬业一事被陛下拿捏不得不与房俊决裂已经算是违背了他的原则,再去与房俊争夺中书令职位而掀起斗争,绝不可为之。
见李勣态度坚决,李承乾无奈叹气:“刘洎已经打算上述请辞,中书令一位即将悬置,如今朝中唯有英公名望厚重、能力出众,可以慑服群臣,倘若英公不愿出面接任,旁人如何堪当大任?”
李勣连连摇头:“臣只坐在这里为陛下摇旗呐喊、甘为驱策,但总领政务却是万万不行。”
心底也有些不满,我们李家已经被你绑在战车上下不来,难道还要为你冲锋陷阵死不旋踵?
毕竟一旦在与房俊的争斗之中败下阵来,他这数十年累积之声望必定一朝丧尽,想要求得一个体面的退场怕都是奢望……
何必冒险?
李承乾无奈之余,闷闷不乐。
原本是一个精细至极的计划,只要施行得当不仅彻底将政事堂掌握在手中,还能给予东宫一系迎头痛击,提振他这个皇帝的威望,使得朝野上下诸多“骑墙派”都会投靠过来,势力大增。
可哪里想到许敬宗居然黑料无数且被抓住把柄?
即便许敬宗口口声声是被栽赃陷害,但李承乾半个字都不信……
所以非是自己计划不够周详,而是遇人不淑。
叹息一声,亲手执壶给李勣续水,虚心问道:“既然英公不愿担当大任,那么对于中书令之人选可有建议?”
李勣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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