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帮她掖被子量体温,只是片刻,不至于吵醒她。
第二天醒来已经好多了,她下楼看见周尔襟在餐厅看期刊论文,一如往常。
半侧影只看见他分明的线条,鼻尖很高收束折角利落,唇角线和下颌的直线都干净收敛,远远看不会觉得他这人生得浓俊,反而觉得清秀斯文。
他看见她来,放下平板浅问一句:“有比昨天好?”
“好多了。”虞婳老实答,只是在流鼻涕,但已经不晕了。
佣人给周尔襟端来一只红砂小盅,虞婳略意外:“早上也要喝吗?会不会太补了。”
周尔襟浅笑,但不语。
而佣人接着给她也上了一盅,虞婳才发现是罗汉果雪梨银耳汤,可以治感冒的。
虞婳尬住一瞬,假装无事发生,拿起来吨吨吨。
他漫不经心:“今天晚上要一起睡了。”
虞婳差点噎到:“还是不要吧,我没有好全。”
“我也感冒了。”周尔襟无辜悠悠道,“看来分房睡也没用,还是把哥哥传染病了。”
虞婳:“…对不起嘛。”
周尔襟绝口不提昨晚在她房间进进出出,只是慢条斯理喝汤。
虞婳今天有个学术会议,她准备找一个老师介绍给她的前辈,帮她做水下机翼。
遇到对方,对方的助理走的时候叮嘱她去休息室等,再细聊。
虞婳去休息室等了很久,不见人来,突然门打开了,一个又高又瘦的人进来,显然不是在香港的打扮。
因为他穿得很多,西服三件套外罩了厚大衣,还裹了深灰色羊绒围巾。
像是刚刚下飞机赶过来。
虞婳看见陈恪的一瞬,意识到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和胡老师有些事情聊,他让我在这里等他。”陈恪也似有些意外。
虞婳不会故意躲避了,要滚也是陈恪滚,她不轻易让出自己的位置。
她只一句:“你坐对面吧。”
对面的沙发离她起码两三米远,拉开一定距离。
陈恪倒也听话:“好。”
虞婳不开腔,低头看手机,等着和胡老师聊完就走人。
陈恪却明显没有打算这么沉默,甚至开始关心她:“刚刚听你说话有鼻音,感冒了?”
虞婳不理他,只低头回复学生的信息。
陈恪见她不理自己,又开始找其他话题:“你是不是明年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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