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吗?”
哎呀,这淬了毒的小嘴!
曹霓玛恨不得几个巴掌扇过去。但他终究是忍下了,因为他忍辱负重到此,是有目的的。
“看来崔大人心中明达通透得很。”
“那么,你也该知道,曹某今日为何而来吧?”
“你可还记得,崔氏百年风光,世代荣耀,因何而来?难道只因那飘忽不定的帝王恩宠吗?”
“从前一条船上的人,莫要以为自个儿上了岸,便忘了中流击水的情义!”
可崔逖垂着眼皮,看那杯中茶叶在热气中浮动,容色泰然。
“曹公此言差矣,崔某何曾上了岸?不过是上了断头台,又侥幸苟全性命罢了。”
“若论情义……”
他笑了两声:
“当初火烧城门,池鱼又何在?”
火烧城门。多年前那场想起来还会令人噩梦的灭族大火,如在眼前。曹霓玛沉默了一瞬。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
“历史如长河滔滔,追究过往有何意义?流水不争先,争的是绵绵不绝。天子缺位,宋党当道,世家再无立足之地。难道你父母以全族性命保你一人存活,为的,是让你终有一日被连根拔起吗?”
“世家式微,面对乱局毫无抵御之力,正是有能者担当大任之时。你自小便是世家之光,多年来蒙受了多少叔伯明里暗里的助力,他们如此待你,你却要以德报怨吗?”
“你若能眼睁睁看着世家被宋党踩在脚下,便愧对崔这个姓,愧对四世三公的崔氏家族,更愧对,你那身为帝师的父亲,崔太傅!”
毫无情面的一顿喝斥,如同将崔逖的面具与画皮,连皮带肉一把揭下,任他骨血淋漓地暴露在空气中,被语言鞭挞。
崔逖,不说话了。
曹霓玛越说越上头,胸中有万字檄文要破口而出,但忽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高谈阔论:
“曹大人,你说这话,未免太装了吧?”
高挑俏丽的身影,徐徐从帘后转出:
“何苦将世家说得如此柔弱?没有崔大人出手,世家不也,做了许多事吗?”
“比如,安插刺客到太后寿宴上,往云霓宫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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