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翻旧账了吗?
“但是,大虞的现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能够镇得住的。”
皇帝缓缓的抬起沉重的手,对着这个战战兢兢的儿子,眼前已然有些模糊,他的脸自己看得不是那般清晰,甚至还有些重影,手也在抖,可语气却依旧是那般掷地有声:“你,就是朕心仪的储君。”
“……”这话一说出来,太子眼眶一酸涩,当场就泪目了。捂着自己的嘴巴,他哽咽的说道,“谢父皇…谢父皇。”
皇帝,从来没有肯定过自己。
那些赞许,都是因为‘功劳’而就事论事。
而这些,也都来自于宋时安的屡建奇功。
仿佛自己,并不重要。
他跟其余的皇子相比,毫无优点。
这大虞的皇位,因为必须要传承下去,所以就选择了自己。
是我可,不是我也可。
所以,他恨自己的爹,对他们这么这么的狠。
不过这些,全都在这句肯定中,烟消云散。
二人,和解了。
我有一个好爸爸。
“说吧子盛,你在为何而担忧?”皇帝问道。
太子此时,也终于能够向这位智慧的,能够承担起自己后盾的父亲求助了:“此番来槐郡的官员中,多为皇亲贵胄,除了肃王外,诸位皇子皆在。而像孙司徒,欧阳轲,尤其是宋靖这样的非勋贵官员,皆未跟随。”
此番东巡,是一个大典,盛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会出席的。
但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天下也需要帝都的运行而维持稳定,所以不少官员都未到来。
当然,他们家族肯定会出一些人来代表。
“你怕槐郡出了事情,盛安失守吗?”皇帝问。
“父亲,我将华政也调了出来,并且军权完全由卫尉(首都警备司令)掌控,盛安绝对不可能失守。”太子笃定的说道。
华政虽然也是他的亲表哥,也是勋贵,可他跟晋王的关系太亲密了,太子不可能放心他。
“那你怕的,便是槐郡出事?”皇帝又问。
“父皇,北凉要出事。”
太子说到这里,便有些揪心,道:“探子八百里加急,说姬渊已经开始调兵。对此,我也做出了应对,向凉州增派了军队。这次屯田收获的粮食,也能在一月之内,陆续的送去。”
“北凉。”
皇帝两个字,便将太子的焦虑给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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