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央难得过了一段宁静的日子。
她在魏王别院养伤,清闲自在。
虽是正月,天气依旧寒冷,屋内地龙温暖如春。
每日汤药膳食不断,又有良医精心调理。
许靖央与萧宝惠的气色,便在这般细致的照料下,一日日好了起来。
魏王几乎日日都来别院陪着她们。
有时是清晨,他像是刚办完公务,便带着刚从枝头折下的腊梅,插在许靖央窗边的白瓷瓶里。
偶尔午后才来,跟许靖央和萧宝惠一同用膳,说不了几句话就又匆匆去忙。
连萧宝惠都忍不住说:“靖央,你有没有觉得三哥变化好大,从前他在京中的时候,没有这么上进。”
许靖央却道:“那是你把人小瞧了,魏王负责修缮长城的事时,就很认真。”
萧宝惠若有所思:“也对,以前是父皇不给他机会,到了封地,三哥自然没有束缚,便能大展拳脚了。”
魏王基将最好的东西,源源不断送到别院来。
上等的血燕、老参、雪蛤,还有江南来的软绸,关外进的貂绒。
甚至还有上百个匣子装的罕见色泽的宝石,说是给她们解闷玩。
正月初十那日,魏王来时,手中拿着两个异常厚实的红色锦囊。
“来,你们两个都有。”他将锦囊分别递给许靖央与萧宝惠。
萧宝惠抖了抖锦囊,听见金银之声:“三哥,你给的是银子吗?”
魏王笑了:“这是压岁红封,我找高僧开过光,你们此番遭了大劫大难,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愿从此以后,事事平坦,岁岁安然。”
萧宝惠欢呼一声接过,迫不及待拆开。
里面是厚厚一叠崭新的银票,并几十颗圆润的金珠子。
她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三哥!”
许靖央却怔了怔。
她看着手中那沉甸甸的红色锦囊,有一瞬的恍惚。
压岁红封于她而言,是极为陌生的东西。
幼时在许家,父亲漠视,母亲厌弃。
过年时下人们都能得几个赏钱,她却连前厅的家宴都无权参加。
后来从军,军中更无此俗。
再后来封王拜将,地位尊崇,只有她赏赐别人的份。
谁会,谁又敢给她压岁钱?
没想到,此生第一次收到压岁红封,竟是在这里。
魏王见她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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