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
他停在群臣面前,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或惶恐、或期盼、或茫然的脸。
“孤以太子之身监国,奉的是父皇之命,行的是朝廷之法,名正言顺。”
“孤若能赢了盛州保卫战,靠的也不是什么监国名号,而是盛州上万将士的血肉,是城中数十万百姓的戮力同心!”
说到此处,赵珩皱起眉头,满心愤懑道,
“患难当头,孤只痛心,堂堂大乾朝廷,竟无法调动举国之力,扫平叛逆!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州军民,孤军奋战!”
此话一出,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是啊……
这才是最憋屈的地方。
太子殿下说得再对,道理再明白,可现实就是,除了京畿与盛州,天下藩王都在观望,都在装聋作哑。
圣上身体康健时,一道圣旨下去,哪个藩王敢不遵?
可现在,太子监国,终究差了一层。
命令到了地方,那些老奸巨猾的藩王们,有的是办法阳奉阴违。
殿内的气氛再次跌入谷底。
就在此时,李若谷再次出列。
他对着赵珩,深深一揖,朗声道:
“殿下所言极是!当此危局,臣有一言!”
赵珩看着老师:“爱卿但说无妨。”
李若谷深吸一口气:
“臣以为,可尊殿下为——‘摄政王’!总揽军国大事,代天子行玺,发号施令!凡大乾疆域之内,文武百官,藩王兵马,皆受节制!待扫平叛逆,圣上康复,再还政于君!”
摄政王!
所有大臣全都猛地抬起头。
脑中仿佛有电光石火闪过,瞬间想通了其中关节!
比监国太子,权柄更重!
比即位登基,名分更正!
简直是神来之笔!
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臣,此刻激动得浑身发抖:“对啊!老夫怎么就没想到!”
是啊!怎么就没想到!
若以监国太子身份发号施令,那些藩王接到命令,大可以找借口推脱敷衍,甚至上道折子回来,美其名曰:“太子殿下年轻,此令恐思虑不周,非陛下本意,待陛下清醒,本王再上表请示。”
一句话就能把你堵死,你还没脾气。
可若是摄政王,那便完全不同了!
李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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