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媳妇,起了。”
萧雷心里装着事睡不沉,还没到时辰就醒了,到外头看一眼,见棺材已经运进堂屋,其他事情也准备的差不多,就回屋叫媳妇起来。
“困!”
“熬熬吧,我已经让人煮茶,一会喝点醒醒神。”
屋内,赵大文仔细将老太太耳边的碎发抿好,又将被子掖了掖。
“抬去灵堂吧。”
几个本家的壮年男人进来,小心地将老孙氏的遗体移到门板上,稳稳地抬了出去。女眷们的哭声顿时高了起来,此起彼伏,好像在比赛,看谁哭的伤心,哭的大声。
“奶!”
“娘!”
赵小雨都分不清谁在叫谁。
男人可以压抑悲伤,女子这时候必须哭的伤心,不伤心就是不孝。
事先准备好的辣椒水擦擦眼睛,火烧火燎,眼泪喷涌而出。
乖乖,辣死她了。
男人走在前头,护着老孙氏进灵堂,女人则是跟在后头哭唧唧,所有人都已经穿上丧服。
白幡垂挂,正中设了灵案,摆放着香炉,烛台和几样供品。
长明灯的火苗静静燃烧。门板被安置在两条长凳搭起的灵床上,头朝外,脚朝内。
进去后,由几个儿子一起抬着人进了棺材。
灵堂里的哭声达到了一个高潮,然后又渐渐低了下去,变成压抑的抽噎和絮絮的低语。
赵家三兄弟并排跪在灵前,开始正式守灵。
除了他们自己,院子里还有还有念经的和尚,赵大树请来的。
香烟缭绕,纸灰飞舞。
赵小雨和萧雷跟着大流跪拜,起身,再跪拜。
仪式一直持续到下午。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络绎不绝,随了礼,上了香,说几句节哀顺变的话,便被引到隔壁院子喝茶吃点心。
来帮忙的族人忙的脚不沾地,迎来送往。
宋家人来,宋氏都没时间跟他们好好唠唠嗑,只是简短问候两声而已。
赵招娣婆家人全来了,赵茹心继子继女也到了,不大的院子里全是人,来来往往。
晚上由儿子媳妇守着,他们终于能去休息一会。
第二天更加难熬,赵大树熬红了眼,赵小雨裹紧了身上的孝服,啥都不管的回屋补觉去了。
赵大勇依旧沉默地烧着纸钱,火光映着他花白的头发和深陷的眼窝。李氏靠在他身边,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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