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事。
顺安出嫁前,李氏叮嘱她,男人总是多情的,不要给男人让自己伤心的机会。
去年听了元晞的劝解,不要对婆家人太上心,顺安却似顿悟了,一通百通。
她的夫婿已经是最没有让她伤心的风险的人了,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又何必怕受伤,就先做相敬如宾的客气夫妻,拒绝享受最初的甜蜜。
到生疏冷淡的那一日,她也仍有身份财帛傍身,阿玛倚仗,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她的天,有什么可怕的。
元晞一边搂着乐安,一边搂着顺安,忽然亲昵地贴了贴顺安的额角。
这副柔弱的皮相下,是一颗聪明、敏锐,而勇敢坚强的心。
乐安看到了,用力狂蹭元晞,把元晞挤到,姐妹三人闹在一处,哈哈地笑起来。
元晞回到宋满身边时,身上有薄薄的酒气。
她身体好,酒量也好,能喝一些烈酒,更别提温吞的黄酒、果酒,不过陪着妹妹们,谈笑尽兴,心情放松,才显出醉意来。
回到宋满房中,她解了斗篷上炕,趴在宋满膝上,仰脸盯着宋满看。
宋满无奈:“瞧什么呢?”
元晞嘻嘻地笑:“看额娘的睫毛——真密啊。”
宋满把手中的书放下,戳她的额头。
“额娘,我好舍不得你。”元晞抓住宋满的手蹭一蹭,很像小猫小狗,亲昵地贴着。
宋满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抱住她。
春柳摆摆手,示意房中其他人退下,自己轻轻退到外间,盯着小炉上温着的水壶,半晌,无声地叹了口气。
宋满道:“额娘也舍不得你,但额娘更不能把你圈在身边。去吧,做你想做的事,虽然还是有限的。”
但同样是脚上拴着链子,是在笼子里,还是在一座大房子里,总是有些区别的。
独立开府,离开父母的辖制,以郡主的“君”的身份离开夫权的压制,元晞能够得到限度内最大的自由,做很多事也比在王府里更自在一些。
元晞眨眨眼,把头埋在宋满的小腹上。
她缓了一会儿,才说:“还记得您怀弘景弘晟的时候,我们既烦他们两个让您难受,又有点羡慕他们。”
“嗯?”宋满示意她继续说。
元晞道:“他们在您的肚子里,和您好亲近啊。”
宋满笑起来,那时元晞和弘昫都很小。
她道:“你们不也是从额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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