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打扰。
“去吧,我再睡会。”
他点点头,替她拢了拢被角,这才转身出去。
书房里,蒙思已经候着,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
“出了何事?”
“河北路那边,咱们的人截到一封从镇定府送往京中的密信,虽未破译全文,但其中几个词反复出现。”
蒙思将信递给裴之砚。
他展开信笺,上面是誊抄的密文符号。
确实有几个符号出现几次,只是代表的意思,他们目前还没有掌握,不知何意。
“送信人可控制住了?”
“按您的吩咐,只暗中盯梢,未打草惊蛇,原件照常送出了,此刻应当已到章府。”
裴之砚捏着那张誊抄密文的纸,在书房里踱了两步。烛火将他身影拉长,投在书架上。
“那几个符号,派人去查历代军情密档,看能否找到对应。”
他声音平稳,“章相的手伸向河北路,无非两个目的:一是在军中培植新的势力,二是借边防重镇之势,牵制朝中对他不利的声音。”
蒙思点头:“咱们在河北的人已暗中盯着,镇州、定州几位主要将领的动向,每日一报。”
“不要盯得太紧。”
裴之砚停下脚步,“河北将领多是世代军户,警惕性高,过密的监视反而容易被察觉。只需留意他们与京中往来的频率、规模,以及……粮草军械的调拨有无异常。”
“属下明白。”
蒙思顿了顿,“还有一事。陕西那边,李大人昨日批了那份漕粮章程,但将其中三处边镇加拨的粮饷砍了一半,批注是‘待核实员额后,再行补拨’。”
裴之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这是以退为进,既不全驳,也不全允。刘通判那边反应如何?”
“据说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敢多言。”
“那就好。”
裴之砚将密文纸凑近烛火点燃,看着灰烬落入铜盆,“告诉咱们在陕西的人,近日多留意长安府衙与各州县的文书往来。章相若想从陕西打开缺口,必会从这些细微处着手。”
蒙思领命退下。
书房重归寂静。
裴之砚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
夜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已是亥时了。
裴之砚在窗前站立了片刻才转身吹熄书房的灯,往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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