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刀明枪的刺杀,而是裹着贺礼外衣的慢性毒杀。
即便事发,追查起来也不过是“箱子用料不净”,送礼的管事至多落个失察之罪。
甚至如果不是陆逢时懂,根本就不会发现箱子的问题。
太过歹毒了。
裴之砚脸色彻底冷下来。
陆逢时脸色也很差,但还是能平静分析:“这等阴私手段,不是朝堂争斗的路数。”
“你意思,是有人想借章相的手?”
裴之砚眸子眯了眯,她说得不是没有可能,都知道他们生了嫌隙,这礼又是相府管事亲自送来的。
陆逢时是修士也没有刻意隐瞒,察觉到箱子有异是迟早的事。
若是章相,他便是要出手对付他们,也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陆逢时突然道:“这手段,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杭州追查黄泉宗时,在那邪墓中的景象。”
裴之砚语气沉静:“你是说,又是黄泉宗的人出来兴风作浪?”
“有可能!”
当时被带走的尊使和那三个金丹修士不是说了,黄泉宗不止有尊使,还有身份更为尊贵的左右二司命。
杭州死了一个尊使。
黄泉宗还有八名尊使,未曾露面。
他们是何修为,隐匿何处,想要做什么,都不得而知。
“不管是不是,既然章相的贺礼中出现这等阴私之物,我们都应查明。”
裴府与章相没有私怨,只是立场不同。
他其实是不太相信,章相会为了权力,与黄泉宗这等邪宗扯上关系。
箱底那几粒养尸土,被陆逢时小心地收进一只素面瓷瓶,用镇邪符封印放入芥子袋中。
做完这些,她抬眸看向裴之砚:“这箱子不能留。”
说着裴之砚将之抬到院中。
用剑将樟木箱子劈成数片。
断口处木质纹理间,果然渗出几缕暗红色像陈年血沁的东西出来。
陆逢时屈指弹入灵力。
火苗瞬间烧起来,没有烟雾,火焰也不是平日的黄色,而是泛着白光。
不过,以陆逢时的修为,她还能看见白光中有几缕黑烟在挣扎,并伴有若有若无的腥气。
待火熄尽,只剩一堆灰白灰烬。
陆逢时让水生过来将院子打扫了,收起来的灰烬用陶罐装着,改日她再寻个地方将东西彻底处理了。
两人都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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