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人说到当下有名的书画大家,颇有共鸣。
因此气氛还算活络。
沈宜珠即使此刻暗中心猿意马,也不是那么明显。
她目光往外看了又看,快要望眼欲穿之时,兰琴终于进来了。
“请沈大人,沈公子,沈小姐,上毓华斋共叙。”
众人连忙起身,跨门前去。
毓华斋里气氛活络,沈太后在欣赏屋里的字画摆设。
沈宜珠心下大定,忍不住帮着兰琴来取挂画。
月棠把韩翌喊进来,将方才沈太后给的那个信封递给他:“按照里头的内容,去写个状子,两刻钟内交到我这里来。”
韩翌领命退下,行色匆匆的走了。
沈宜珠看着他的背影,颇有些羡慕。
父亲看不起一个“屈尊”到王府当长史的进士,却不知自己羡慕的很。能够随时随地的伴随郡主左右,这可是福气。
将近两刻钟,韩翌拿着一本状子回来了。
月棠看完,提笔改了几个字,然后合上交回给他:“去把窦允喊上,你和他一起去拍都察院的大门。”
沈太后看到这里,也放下手里的山水图,站了起来:“穆家背靠皇上,地位坚实。
“这些证据虽然能够证明他对月溶下了手,却依然不到能够把它连根拔除的地步。
“今夜之后,还得想办法把力度续上才是。”
月棠扬唇:“我自有谋算。”
沈太后点点头,便道:“时候不早,我们得走了。”
月棠也不曾挽留,当下又亲送他们到前院,看着马车从角门出去。
兰琴跟随在旁侧目送,同时问道:“这么好的机会,先前郡主为何不打探一下王爷的死因?”
“不急。”月棠把目光收回,往内殿走,“问她也不会说。她要是会说,就不会在这当口借穆家来扰乱我的心思了。”
这证据送不送过来,月棠都会找穆家算账的。
沈奕前后去了永福宫两次,直到月棠这边连续推动,沈太后才终于松口。
端王的死跟她没关系才怪!
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对,明知她是敌人,当下也没有必要急着把她当敌人。
“魏章呢?”她跨门问。
“郡主。”
才入了永庆殿,早就已经到来的魏章在门下拱手。
“穆家谋杀月溶之事,先交给韩奕去办,后续让他来禀报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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