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空椅上坐下,“如今这京里啊,唱曲的风气,还是托了威国公的福。”
“哦?”林尘挑眉。
“威国公那些诗词,本就豪迈大气,意境开阔。乐坊的人拿去谱曲,起初只是试着玩,没想到一唱出来,大受欢迎。”
他喝了口茶,继续道:“后来京师大学堂建校,程祭酒说要弄个校歌,请乐坊帮忙。这一弄,大家发现,歌比诗好记啊!不识字的百姓,听几遍也能哼上两句。于是乎,如今诗会改歌会,连酒楼茶肆都时兴请人唱新曲——词的题材也广了,不光是风花雪月,也有唱农事、唱工匠、唱海贸的。”
安乐听得眼睛发亮:“那现在最时兴唱什么?”
“那可多了。”周文士如数家珍,“有唱《插秧歌》的,江南省传来的调子;有唱《纺织谣》的,写的是工坊女工;最近最火的,是首《出海谣》,写水手离家、搏击风浪的,据说就是看了海贸部那张招募告示后有人写的——哎呀,那词写得,热血沸腾!”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要我说,最好的还是威国公那几首。气魄在那里摆着,别人学不来。”
林尘与徐璃月对视一眼,俱是忍笑。
这时台上歌女一曲唱罢,茶客们纷纷喝彩。歌女抱着琵琶施了一礼,忽然开口:“接下来唱一首新曲,是奴家自己谱的,词用的是威国公的《青玉案·元夕》。”
台下安静下来。
琵琶声起,清越婉转。歌女启唇,声音柔美中带着一丝怅惘: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林尘怔住了。
这首词他记得,是某个元宵夜,被安乐缠着写的。
安乐悄悄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
一曲终了,余韵悠长。茶客们静了片刻,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歌女连谢三次,方才退下。
周文士感慨道:“瞧瞧,这就是好词的魅力。威国公若肯专门写几首能传唱的歌,怕是能流传百年。”
安乐立刻看向林尘,眼睛眨啊眨。
林尘被她看得没法,只得摇头笑道:“行,我想想,改日写一首。”
从茶馆出来时,已近子时。街上行人稀疏,路灯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轱辘声格外清晰。
徐璃月靠在林尘肩头,轻声说:“夫君今日开心吗?”
“开心。”林尘握住她的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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