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陵,格物山庄。
此刻的书房内,檀香袅袅。
江澈坐在书桌后,亲手为对面的江源沏了一杯来北境的奶茶。
“源儿,坐。”
江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尝尝,这是母亲从草原让人给带过来的。”
江源依言坐下,心中却有些忐忑。
父王今日专门将他从繁忙的政务中召来,绝非品茶这么简单。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顺喉而下,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些许。
“好茶。”江源赞道。
江澈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目光变得深邃而郑重。
“茶是好茶,但帝国这艘巨轮,不能总靠一个老舵手,源儿,我打算,将皇位禅让于你。”
“哐当!”
江源手中的茶杯失手滑落,摔在名贵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仅仅一句话,就让这位监国两年的殿下丢失了原本的态度。
江源霍然起身,脸上血色尽褪,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是怕,而是敬!
“父王!您何出此言!万万不可!”
这一刻,他根本无法位置自己的形象,快步走到江澈面前,双膝跪倒。
“儿臣年轻,德行浅薄,处理国事尚有诸多不足,全赖父王在后坐镇,方能勉强维持。”
“这天下是您一手打下的,您才是帝国的定海神针,儿臣万万不敢承受此大任!”
他说的句句发自肺腑。
在他心中,父亲是开天辟地的神祇,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只要父亲在,无论遇到多大的风浪,他都有底气。
可一旦要他独自去承载整个帝国的重量,那份压力,几乎让他窒息。
江澈没有去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半分动摇。
“定海神针,不能永远露在外面风吹日晒,否则也会生锈。它真正的作用,是在最深的海底,稳住整个四海的根基。”
江澈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源儿,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从平定南洋叛乱,到开启文化远征,再到支持你母亲的慈惠事业,你的每一个决定,都证明了你已是一位合格的君主,甚至比我当年,更加稳重,更加仁爱。”
“我若一直在其位,你便永远只是监国。你的光芒,会被我的影子所遮蔽。群臣敬畏你,是因为敬畏我。百姓拥戴你,是因为拥戴我。长此以往,对你,对帝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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