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着两位妻子的秀发,声音中带着一丝柔情与疲惫。
这一刻,他不再是运筹帷幄的帝国王爷,只是一个归家的丈夫。
柳雪柔抬起头,轻柔地擦拭着江澈脸上的灰尘,哽咽道。
“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这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凶险?”
“这一年半,欧洲那些部落头人没给你找麻烦吧?”
阿古兰也松开了手,一双明亮的眸子在他身上下打量。
“我听商队说,那边的人心思比草原上的狐狸还狡猾。”
江澈看着两位妻子截然不同却同样真挚的关心,心中一暖。
“雪柔,让你担心了。阿古兰,放心,不过是一群披着狼皮的绵羊,看着唬人,一戳就破。倒是你们,这些日子可还好?”
“我们都好,有雪柔姐姐在,山庄里一切都井井有条。”
“就是草原上的那些小子们,总念叨着你什么时候回去教他们骑射新招呢。”
温情并未持续太久。
江澈很快便收敛了思绪,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轻轻拍了拍两位妻子的手,沉声道:“好了,都别站在这儿了。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柳雪柔和阿古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理解。
虽然现在有江源帮助,可对方也只是在国家决策上下定论,许多细节还是没有之前江澈做的到位。
而且国家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年,有许多不足的弊端已经开始显露了出来。
她们深知江澈肩上的重担,乖巧地点了点头,为他让开了道路。
李默指挥着随行的卫士,将十二只沉重的樟木箱抬入了江澈的书房。
当夜,书房的长明灯被点亮,柔和的光芒驱散了夜的寂静。
江澈屏退了所有侍从,只留下李默在旁协助,他展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开始连夜撰写那份关系帝国未来国运的密奏。
首先动笔的,是民生九弊。
“这官场沉疴,果然不是一朝一夕能根除的。”
“那些贪墨之徒,变着法子盘剥百姓,巧立名目,中饱私囊,简直是帝国的蠹虫!”
江澈想起在北方某省所见,一位督抚大人为了修建奢华园林,竟敢侵吞教育经费,致使数万学童失学。
“三爷,您在粤省亲见的那位县令,巧立名目,将修桥的善款中饱私囊,致使当地学堂多年失修,学童无书可读,至今还被乡人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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