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怒火与失望:“周世安,上奏朝廷,言冀州连年风灾,民生凋敝,请求朝廷减免赋税,并下拨五十万两白银的教育专项经费,以兴办新式学堂,让寒门子弟有书可读。”
听到这里,不少官员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以为只是寻常的嘉奖或申饬。
“好一个为民请命的周青天!好一个心系教育的封疆大吏!”
“可我父王亲至冀州,看到的是什么?”
“五十万两教育经费,被周世安侵吞了四十八万!”
“所谓的兴办新学,不过是修缮了几间早已废弃的破庙,找了几个识字的落魄秀才敷衍了事!”
“数以万计本该坐在学堂里的冀州学童,因为无学可上,被他们的父母含泪送去工厂做童工,或是在田间地头,重复着祖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
“而那被侵吞的四十八万两白银,又去了哪里?”
江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意,“周世安用这笔钱,为自己修建了一座占地三百亩的奢华园林!园中奇石异草,皆从江南高价运来,一石之价,足以供百名学童十年束脩!一木之资,可建三座新式学堂!”
“诸位爱卿,你们告诉朕,当我帝国数万孩童的读书声,变成了周世安园林里的流水声,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罪孽!”
“轰——!”
案情公布,朝野震动。
“简直是国之巨蠹!丧心病狂!”
一位须发皆白的御史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出列叩首。
“请陛下下旨,将此等国贼千刀万剐!”
“侵吞教育经费,此乃断我帝国根基之举!罪不容诛!”
群情激奋,然而龙椅上的江源,脸色却愈发冰冷。
“朕今日,便要肃清寰宇,以儆效尤!”
江源霍然起身,帝王的威压如山海般倾泻而下,“传朕旨意!”
“冀州督抚周世安,贪墨枉法,罪大恶极,即刻革去一切官职,抄没家产!着暗卫即刻锁拿,押解进京,交三法司会审!”
“吏部尚书刘承志,识人不明,监管不力,有负圣恩,即刻罢免!”
“户部侍郎王景,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罢官锁拿!”
“……”
江源一连念出了七个名字,每一位都是执掌一方或身居中枢的封疆大吏。
这七人,正是江澈密奏中所列,罪证确凿,早已烂到根子里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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