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未来几十年,真正要用心看护的那一炉火。”
说罢,江澈从怀中取出了那份他亲手撰写,却未曾交予李默送出的第三份,也是最核心的一份密奏。
奏折的封皮上,只写着四个字——未来十策。
“太和殿上,你只说了外患之一。这上面,才是真正的外患,以及应对之策。”
江澈将密奏递给江源,亲自为他续上一杯热茶,然后指着其中一条,轻声解释起来。
那一条的标题,只用了几个简单的符号和数字,是独属于他们父子二人才能看懂的密语。
“你看这里。”
江源看着那一行行不通的符号,他不解道。
“格物院里面一切都是在用的层面。我们知道蒸汽能开机,知道火药能燃弹,我们不知道它后面有什么理。我们都是一个一流的工匠,不是一个真的智者。”
“父王意思是我们今天开始,培养一批不为用、只为知其本的学者。”
“意思是这个意思。”
江澈点了点头,而后接着开口:“不过此真天火,非当代之力,甚至还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
“它太遥远了,它太危险了。”
江澈目光变得沉重了,“那我给你的第一策,就是在启明维新中,秘密地造一座真理院,不要成本,不要利润,搜罗天下最聪明的头脑去寻这天火种子,这是我华夏千年立于不败之地的真正根本。”
紫宸殿父子密谈后第三日,新金陵的朝堂并未如众人预料那般,迎来启明维新的具体条陈。
早朝之上,江源甚至没有提及任何与改革相关的字眼。
只是在议过几件常规的政务之后,不急不缓地抛出了一道看似与国计民生毫不相干的旨意。
“朕自幼读史,深感我华夏文明之浩瀚,先贤智慧之无穷。”
“然历代典籍,多重经义而轻实学,以致诸多利国利民之术,散佚于乡野,湮没于尘埃,实为憾事。”
“故而,朕意欲效法圣祖,编纂一部《古今格物大成》。”
“此书不论文辞,不论玄理,只录实学。上至天文舆地,下至农桑水利,凡有益于民生、有助于国用之法、之器、之理,皆可入册。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
“为方便编纂,朕决议,于西山皇家禁苑之内,划出一处名为清静斋的别院,以为编修之所。”
“由工部、翰林院共同牵头,遴选天下能工巧匠、格物奇才,入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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