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贵侯府。
迎面遇到客氏。
脱去厚重的棉衣,客氏已经有些显怀。
她应当是刻意在等着静初,见到她立即迎上前,福身行礼,抬起脸来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
静初问:“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还是有人给了你委屈?”
客氏摇头:“有少夫人您关照,妾身很好。只不过,妾身想问问,池宴行他真的会吃官司吗?他还能不能出来?”
静初平静地望着她:“池宴行出不出来,对于你而言,能有什么区别?”
客氏吞吞吐吐:“他终究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静初心底里冷笑,并不拆穿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是不是觉得,国舅府倒台,楚一依失势,你重新有了希望?”
“也不是,我就是实在无家可归,觉得这侯府有少夫人您当家,挺好的。”
那就是想留下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当初她刚到清贵侯府,侯门梦破灭,面对将来去母留子,天各一方的困境,又被楚一依磋磨苛待,悔不当初。
自己给她指了明路,又给了她足够优渥安逸的生活,没想到同时也滋养了她蠢蠢欲动的贪心。
她竟然还妄想着,一直留在侯府,想做正儿八经的少夫人。
静初认真地问:“即便池宴行能出来,你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吗?”
客氏拧着衣角:“吃一堑长一智,相信经此一事,他一定能改过自新。
我会多加规劝,让他日后对少夫人您马首是瞻,再不敢有任何叵测之心。”
静初笑笑:“你若听我一言,见好就收。我看在你帮过我两次忙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些银子,送你离开侯府,重新安身立命。
你若仍旧对池宴行抱有幻想,执意留下,我当然没有意见。
但是后面你肚子越来越大,或者等孩子出生,再想带着孩子全身而退,我可就帮不上任何忙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客氏欲言又止,终究是舍不得侯府的安逸,又追问道:“那池宴行不会有事吧?”
“罪不至死。”静初肯定地道:“但他日后是否有脸继续留在侯府,这可说不准。”
客氏干巴巴地挤出一丝笑,识相地离开。
宿月不屑轻嗤:“真是好脸给多了,不知好歹。”
“当初我们利用的就是她的贪婪,这是双刃剑,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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