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地蜷缩在他怀里,仿佛那是溺水之人唯一的浮木。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有对夏夏痛失至亲的深切同情和悲悯,有对蒋津年伤势的担忧,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试图压下,却依旧清晰存在的滞涩与不安。
冬冬用命换来的“恩情”,夏夏此刻全然依附的姿态,蒋津年无法推卸的责任感,这一切,就像陈景深预言的那样,正在他们之间投下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翻涌的酸涩和担忧交织的情绪。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声音尽量平稳温和:“夏夏情绪太激动,我让护士准备了镇静剂,不过……”
她看了一眼蒋津年安抚的动作,“看来暂时不需要了,津年,你也需要休息,伤口还得再让医生看看,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们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蒋津年抬起头,看向黄初礼。
他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看到她眼中来不及完全掩饰的复杂情绪,也看到她努力维持的镇定和关怀。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解释什么,或者让她留下,但最终,看着怀里依旧哭得无法自抑的夏夏,又看了看黄初礼,只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好,路上小心。”
那简短话语里的欲言又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黄初礼听得分明。
她心头又是一刺,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关上病房门,隔绝了里面的哭声和那令人窒息的画面,黄初礼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允许自己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那颗乱糟糟的心。
她知道蒋津年没有错,她知道夏夏此刻需要依靠,她知道大局为重,可理智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被另一个女人如此依赖地抱着,感受着他们之间因为一条生命而骤然拉近的、充满沉重情感的连接,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她用力眨了眨眼,将眼眶的湿意逼回去。
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
陈景深在暗处窥伺,冬冬的仇要报,夏夏需要引导说出真相,蒋津年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迈步走向医院外的便利店。
等她提着简单的粥品和清淡小菜回到病房时,夏夏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至少不再歇斯底里地哭喊。
她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脆弱的外壳。
蒋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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