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凝聚于手臂十指,薄覆甲胄,礼齐家已冲上来。
年松鹤却一抬手,阻拦他。
玄刀顿止于肩头,年松鹤仍然渊渟岳峙。
“你不是要杀我。”年松鹤凝视着卓无昭,对方的黑色眼眸让他忆起意识境域中的海与渊,可他依旧看清底下,“你只是想告诉我,你一时轻信,对我们放松警惕才会受制,其实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卓无昭迎着他的目光,既没有得逞的快意,也没有被揭穿的窘迫。
他缓缓道:“你又想告诉我什么?有灵气护体,我的刀就算不停,也还是伤不到你?”
年松鹤并不回答。
“愤怒不能解决问题。”他负手,道,“你是立尊府的‘玄鸟’,应当明白……”
他陡地失语。
刀锋斫入他肩头,划开血肉,他清晰地感受到血肉之上传来刺骨的凉意和痛楚。
鲜血不断涌出,衣袍变得温热沉重。
滴——
心神震荡,他猛地一拂袖,灵气澎湃汹涌,而卓无昭退后无声,直到肩头给人轻轻一按。
宿怀长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太乱来。”
他还在说着,就一步上前,灵气针织如棉,化去年松鹤袭来余力。
守在年松鹤身后的礼齐家就没有这么好运。
他一心挂念师尊安危,见师尊有异立刻就要上前周护,又想起师尊方才拦阻,才一迟疑,浑厚灵气便照面扫来。
仓促间他只来得及双手横胸挡脸,灵气甲胄碎裂,脏腑如遭重拳,他跌跌撞撞退了数十步,喉头一甜,这口血被他生生咽回去。
“齐家,没事吧?”
宿怀长灵气收敛,一闪身,到了礼齐家身侧。
礼齐家摇摇头,信手抹去仍溢出口鼻的血渍,道:“我没事,多谢小师叔关心。师尊怎么样?”
他想要再冲上去,听得年松鹤沉声道:“怀长,照顾好齐家。”
宿怀长依言。礼齐家知道师尊隐隐动怒,也不敢违逆。
“原来你也会生气。”卓无昭玄刀斜指,他始终旁观着,“但其实,生气会暴露你的破绽。”
年松鹤语气骤然冷厉:“你敢?”
卓无昭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乖顺得像是绝不会一错再错。
他不予回应,年松鹤却确信他会做到。
正和那仙长灵气所言一致,这年轻人已经走上邪路,纵然本心分明,也再无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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