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我手下要冲出去救人,被你父亲用眼神制止。”夜郎七继续说,“他说过,这是他的局,他的道,不要旁人插手。那一夜,破庙里的赌局持续到天明。我的人在外面,听见骰子声、牌九声、还有……惨叫。”
他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天亮时,雪停了。司马空和屠万仞走出来,浑身是伤,但活着。他们抬着你父亲的尸体,扔到庙外雪地里。我的人等他们走远,才敢上前。你父亲……死得很惨。十指尽断,双眼被挖,胸口三个血洞。但他脸上,居然是笑着的。”
花痴开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我在你父亲怀里发现这封信。”夜郎七指着铁盒,“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孩子名痴开,望七哥抚养成人,但莫教他赌——花千手绝笔。’”
“可你还是教了我赌。”
“因为三天后,易天行派人来要你。”夜郎七的声音冷下来,“他说会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生活。但我不信。一个连自己兄弟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可能保护兄弟的儿子?我和他派来的人打了一场,杀了三个,重伤七个,才把你抢回来。”
他看向花痴开:“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必须学赌。因为在这个吃人的赌坛,不会赌,就是待宰的羔羊。我可以护你一时,护不了一世。你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所以你就违背父亲的遗愿?”
“是。”夜郎七坦然承认,“我认为他错了。不教你赌,就是让你去死。而我答应过他,要让你活着。”
窗外传来鸟鸣,清脆婉转。新的一天开始了,但书房里的两个人,还沉浸在十五年前的旧雪中。
花痴开走到书案前,拿起父亲的所有遗物——信、手札、玉佩。他将它们仔细包好,揣进怀里。
“三日后,慈航岛。”他说,“你和易天行,我母亲,还有我。我们四个人,需要一场真正的对话。”
夜郎七点头:“我会准备好船。”
“还有一个问题。”花痴开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如果最后发现,易天行说的是真的——他囚禁母亲是为了保护她,他想改革赌坛是认真的,你会怎么做?”
夜郎七沉默良久。
“我会道歉。”他最终说,“为我十五年的恨道歉。但道歉之后,我依然会做我认为对的事——保护你,完成你父亲的遗愿。”
“哪怕那意味着和易天行合作?”
“哪怕那意味着和易天行合作。”
花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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