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咱家穷,张爷爷把他的自行车借给您学;这是王叔给咱们家送炒粉的照片,那年冬天您发烧,王叔冒着大雪给您送粉,还不要钱 —— 当年咱们家穷,是邻居们帮衬过来的,现在拆了巷,不能把人情也拆了!” 父亲气得摔了杯子,碎片溅到我的手背上,他却不管:“你要是再护着他们,就别想继承家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攥着爷爷的修鞋刀,指尖发白:“家业我可以不要,但邻居我不能不管,爷爷要是知道您这么做,肯定会失望的”。
傍晚帮小雅搬画具,她要去参加画画比赛,却买不起新画笔,只能用旧的。我开车带她去文具店,选了套最贵的画具,还有个精致的画夹,她却不肯要:“晓宇哥,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不能白要,我以后赚钱了再还你”。我蹲下来,把画具塞进她怀里:“这是给你加油的,不是白送的,等你拿了奖,给我画张樟木巷的老样子就行,我想留个纪念”—— 我想留住的,不只是邻居的生活,还有樟木巷的回忆,那些在巷子里跑跳、蹭粉吃、看爷爷修鞋的日子,是我最珍贵的时光。
晚上在临时摊位帮忙时,听见两个路过的年轻人议论:“林晓宇就是装好人,用几个小钱收买人心,其实还不是想让我们签拆迁合同,他爸要建商场,他肯定早跟他爸串通好了!”“就是!富二代能有什么好心眼,不过是想给自己立个‘亲民’的人设,以后好做生意!”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摸了摸爷爷的修鞋刀,突然想起早上帮李婶修缝纫机、中午给张爷爷塞钱、下午带小雅买画具 —— 这些事不是装的,是我真心想做的,我只是不想让樟木巷的人情,随着拆迁消失。
这时王叔端着碗炒粉过来,里面加了两个蛋,还放了我爱吃的酸豆角:“晓宇,别听他们瞎说,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你帮我们垫租金、修东西,我们都记在心里,以后要是有需要,你尽管开口”。我接过炒粉,眼泪差点掉下来,原来我的坚守,真的有人懂。
手机突然弹出消息,是小雅发来的:“晓宇哥,我画了张樟木巷的老照片,明天给你。画里有爷爷的修鞋机,还有王叔的炒粉摊,跟我小时候记得的一样”,附带张画 —— 画里的爷爷坐在修鞋机前,我在旁边递工具,王叔的炒粉摊前围满了人,张爷爷坐在巷口下棋,满是烟火气。我看着画,心里暖烘烘的,原来樟木巷的回忆,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也是大家的。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小雅的画贴在爷爷的修鞋机上,旁边放着爷爷的老照片。临时安置区的灯还亮着,王叔的炒粉摊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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