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那把已经朽烂的铁锁。
铁盒里并没有预想中的成卷胶片,只有一卷已经发霉的录音磁带,以及一张被蜡封保存完好的婴儿脚印拓片。
沈默取出手机,接入便携式磁带读取器。
一阵刺耳的电磁杂音过后,沈砚那熟悉而嘶哑的声音在狭窄的管道里回荡起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
“……他们都说,这个孩子活不过三天。但我能听见……他在哭。那个哭声不仅仅是声波,它能撕开‘残响’最外层的壳。他是唯一的变数。”
录音里隐约夹杂着一阵微弱却极具穿透力的啼哭声,那声音听得沈默心脏一阵阵紧缩。
他看向脚印拓片,旁边的附注笔迹凌乱:第八十八号,生于火中,养于忘外。
“生于火中……”沈默呢喃着。
1987年那场火,烧掉的不止是档案,还有某种不该存在于世的“生物信息”。
突然,整段通风管道剧烈颤抖起来,四周的金属壁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沈默敏锐地发现,管道缝隙里开始往外渗出无数白色的纸屑。
那些纸屑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增殖,在管道四壁层层堆叠,形成了一圈圈类似食道内壁的褶皱。
“它在‘吞噬’。”沈默迅速判断出形势。
这管道正在变成某种生物的喉咙,试图将他们这两个外来者彻底消化。
苏晚萤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那蠕动的“纸喉”缠住,那些白色的纸页正试图贴上她的皮肤,吸吮她的体温。
“把手给我!”沈默大喝一声。
他没有盲目地往回爬,那种速度根本逃不过空间的扭曲。
他猛地抬头,盯着管道顶端一处由于震动而裂开的检修口缝隙。
此时正是深夜,一丝清冷的月光顺着缝隙漏了进来。
沈默反手抽出怀里的骨镜,精准地接住了那一缕微弱的光束。
骨镜表面那层灰白的、状如牙釉质的物质在接触到月光的瞬间,产生了一种极其诡异的高频震动。
嗡——
一种肉眼可见的透明波纹从镜面荡漾开去。
沈默知道,这绝非魔法,而是骨镜中蕴含的特定生物电荷与月光这种自然频率产生了某种声纹共振,这种振动频率恰好是这些由执念构成的纸屑的“排异频率”。
蠕动的纸喉像被火烧灼般瞬间僵直,那种令人作呕的吞噬感退潮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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