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他说道:“你不也一样欺负过我么?你嘲讽过我,说我很怯懦,说我像个虫子,被一支无形的笔画了一个圈,便出不去这个圈了。”
阿切尔的言语里,是有几分埋怨的,也许是想到死亡不可避免,他竟然不再害怕莱昂:“你让我对你懺悔,何其傲慢。莱昂,到底是谁该对谁懺悔?”
莱昂微微怔住。
没想到,射手已经变得如此有锋芒,他说道:“你当时確实很怯懦。我以为————我在帮你。”
莱昂似乎收敛了狮子的锐利,他的言语不再是嘲弄和侮辱,也不再是傲慢和狂妄。
但偏偏这句话,像是利刃一样,穿透了阿切尔。
“我以为————我在帮你。”
阿切尔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莱昂说道:“看来,我被你们孤立和討厌,倒也不全是利益算计,不全是因为我的力量,也许————是因为我的性格本来就很值得被人討厌,对么?”
阿切尔不说话了,他不曾见过这样的莱昂。
莱昂继续说道:“我很怀念那段时光,大家被困在里头,像是被选中的人,儘管大家並无血缘关係,但的的確確,彼此都接受了一个生存法则一我们將是联繫最为紧密的兄弟姐妹。”
“在那座教堂里,时间流速仿佛和外面不一样,我以为我们相处了很久。”
“那会儿,我们还没有接受————或者说从不知晓彼此的命运。”
“我在想,我应该是领袖,书本上说,狮子座是狂妄自大的,喜欢当领袖的那种。”
“我试图改变你们,但现在回想,我只会用嘲讽和狂妄的姿態去说服你们。
,阿切尔不否认:“是的,你拥有强大的力量,你的视角里你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但我们的视角里,你就是一个————暴君。”
莱昂居然笑了:“嗯,暴君么?倒也没有说错。”
“我在想,如果大家会永远被困在那里,我得想办法让局面变得好点,我得————改变些什么。但我找不到具体的事物,以及理由。那个时候的我,確实只能用一些幼稚而粗暴的方法————去找存在感。”
“这確实让我像个暴君。”
阿切尔其实不解,不懂莱昂为什么会说这些,暴力的征服者,那个小时候对一切都不屑的人,这一刻像变了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希望我在临死前,还要明白你当初所作所为是为了我好?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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