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严霆显然不欲深究,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今夜只叙旧情,不谈公事!”
他侧身让出一步,郑重向我引荐:“江老弟,这位是冀州监正,于正阳于大人。于监正当年,可是江侍郎的得意门生,对你父亲极为敬仰。”
于正阳的目光立刻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无比。
他上前一步,声音竟微微有些颤抖:“你就是江侍郎的儿子?像,真像!”
他在我身上打量一番,唱戏一口气:“这些年,委屈你了。”
一番寒暄,众人落座。
炭火噼啪,酒香渐浓。
几杯温酒下肚,于正阳脸上泛起追忆之色。
他长叹一声,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当年,我不过是一介典吏,蒙江师不弃,悉心指点……后来奉命外放,竟因此躲过那场大劫。没想到,冀州一别,竟是永诀,眨眼间……十八年过去了。”
我为他斟满酒,低声道:“于叔叔有心了。”
于正阳摆手,神情愈发激动,声音也高了几分:“江师的‘仁政’理念,绝非空谈!那是真正为国为民的胸怀!他曾言,天道大阵当如春雨,润泽万物而无声,而非酷吏之鞭,笞挞天下!若当年能依江师之策,何至于……”
他话到此处,似意识到失言,忙举杯饮尽,掩饰神色。
雅间内一时寂静。
我凝视着他,放下酒杯:“于叔叔,当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父亲到底因何触怒了某些人?”
于正阳握着酒杯,沉默不语。
良久,方才重重叹了口气,沉声道:“先生,他就是太过仁厚,太相信身边人了。”
他抬起头,言辞变得极其谨慎,“当时为大阵的根基,他与几位……唉,争执得很厉害。”
“尤其是关于阵法主导权,与那个……那个‘锁’的问题。”
“先生是坚决不同意的。他认为那并非守护,而是悬于天下武者头顶的利剑,会彻底背离阵法福泽苍生的初衷!为此,他甚至与相交莫逆的……金掌司……都几乎闹翻了脸。”
于正要痛心道:“我等下属当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般争执,已非理念不合,简直……若当时有人能退一步,哪怕只是暂缓,或许……唉,可惜,可惜啊!”
他连道两声可惜,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只是不住摇头。
就在这时,一直静坐旁听的李观棋忽然轻轻放下酒杯。
“于监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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