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但拼死一搏的羌骑也不是泥捏的,好几骑联手撞阵,硬生生将一名重甲步卒撞翻在地,倒地之后便再无起身的机会,直至被无数马蹄活生生踩死。
在数千羌骑前赴后继的冲击下,盾阵终于开始出现一个个细小的缺口,继而被羌兵越撕越大,摇摇欲坠。
“稳住,稳住阵型!”
石敢目露疯狂,虽然破阵是迟早的事,但能多拖一刻便多拖一刻!他带着亲兵拼命向前支援,手中长枪接连捅死了好几名敌骑,但还是挡不住防线的缺口。
尤其是在兵力、体力都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想要弥补已是千难万难。
随着拓跋宏将一名领军校尉斩于马下,盾阵彻底宣告破碎,羌兵顺着血路疯狂地涌入阵中,嘶吼声响彻云霄。
近身肉搏,正式开始!
“杀啊!”
“铛铛铛!”
“嗤嗤嗤!”
身为主将的石敢在混乱的战场中左冲右突,目光赤红:
“来啊,杂碎们!”
“到爷爷这来!”
他嘶吼不断,手中长枪左右纷飞,一名羌兵刚举起弯刀,枪尖已穿透他的咽喉,石敢甚至来不及抽枪,侧面已经有一道寒风袭来,令他浑身寒毛竖起,赶忙往后一闪,果然有一柄弯刀擦着自己的前胸飞了过去。
“卑鄙,敢偷袭本将军!”
石敢怒骂一声,左手顺势拔出苍刀,狠狠扎进了羌兵的肋下,用力一拧便是肚肠飞溅,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混着汗水往下淌。
“杀,杀了他!”
又是两名羌兵一左一右同时扑来,他收刀入鞘,再度拔枪,单手握枪横扫,枪杆重重的撞在了两人的腰腹处:
“咔擦!”
“噗嗤!”
两人的胸膛瞬间凹陷,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砰得往后一栽,死了个透心凉。
“呼,呼呼。”
温热的鲜血溅满了脸颊,精疲力尽的石敢拄着长枪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鲜血染红了破碎的重甲,压根分不清这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放眼望去,战场四周皆是将士们奋勇拼杀的场景,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只有死战到最后一刻的决然。
视线蓦然一顿,他发现三十步开外有一骑正策马持枪,紧盯着自己。
奴庭平章大将军,拓跋宏!
两人虽未一言,但他已经感受到了拓跋宏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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