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为能传消息出去?”他冷笑,“在这店里,连只蚊子飞过去都要登记名字。”
他回头下令:“调内卫接手,换暗号三级。从现在起,没人能进出,也没消息能外泄。”
“另外。”他顿了顿,“把那对兄妹的名字记下来。男的叫萧什么?”
“登记簿上写的是‘江南富商,姓萧名景珩’。”
灰袍人眯起眼,“萧景珩?南陵世子?”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出声。
“好啊。”他说,“大人物亲自上门送死,咱们怎能不招待周到?”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目标确认,代号‘纨绔’,即刻监控,勿打草惊蛇。”
另一边,萧景珩还在大堂闹腾。他摔了第三把椅子,被人架着往房间拖。
“放开我!”他挣扎着,“我没喝完!再来一坛!”
没人理他。
他被扔进屋里,门哐当关上。
他躺在地上,耳朵贴地,听着楼下的动静。
脚步声多了,而且是整齐的,不像普通伙计。
他知道,对方动手了。
他慢慢爬起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
院子里灯火通明,巡逻的人换了装束,腰间佩刀,走路带风。
他收回视线,从怀里摸出一小块蜡。那是他之前做的钥匙模子,还带着体温。
他没点灯,借着月光看蜡上的纹路。
然后他笑了。
“你们封锁消息?”他低声说,“可你们不知道,有些话,根本不用传出去。”
他把蜡块塞回袖中,躺到床上,闭上眼。
阿箬躲在柴房,靠着墙坐。她听见外面脚步越来越密,知道情况不对。
她摸了摸锁骨下的印记,已经发烫。
她从怀里掏出老郎中给的瓷瓶,倒出一粒药含住。苦味在嘴里化开。
她没哭,也没慌。
她只是盯着屋顶那个破洞,看着一片叶子被风吹进来,打着旋儿,落在她脚边。
她忽然想起萧景珩白天说的话。
“这个世界,不让你逃。”
她低头,把剩下的药丸一颗颗排在地上,数了七颗。
然后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
门外,巡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靠墙站好,手摸向藏在裙摆里的短铁丝。
脚步声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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