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呃,仙君,晴姑娘托我照顾你。地上不干净,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公子说:是应监察使啊,我知道的。我一直听得见。
他怎么对晴姑娘的称呼如此疏离?阿元一时不敢说话了。
晴姑娘不在的时候,她守着这个人,林草常来找她,小女儿家们在榻边聊天,对他进行过一番极为苛刻的品评。你呀你,空长了这么一张脸,误了晴姑娘的心和年华。
原来全叫他给听见了。
阿元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公子,你、您叫什么名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是不是太唐突?
公子说:我的名字不足挂齿。
阿元觉得他是不想告诉自己,她打了热水回来,沾湿帕子擦掉他手上沾的血迹。衣服该脱下来换洗。她有种直觉,如果他不是这副情形,是不会在杀人的时候沾上血的。
那轻灵的光一直搔在她心头。
她问: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她说完把自己吓坏了,她在说什么呢!可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阿元屏住呼吸。
他问:为何?
为何想拜师?
我想学剑。阿元说。我也见过晴姑娘使剑,但是。
我想学你的剑。
你的剑很快,我跑得太慢了。我不要再无能为力了。我想学你的剑。
她一口气说完,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捏得发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在审视她。
阿元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几乎要落荒而逃,但强迫自己不准。她想抓住这一线可能。
他点点头:理由尚可。但我还需要休息一些时日。
我明白!她急道:我明白的!我等!
他没有回应她的急切:三日后。你去找你父亲,或村中善木工者,削一柄竹剑。要直,要韧,三尺三寸长,一寸宽,未开锋。
我记下了!阿元乐开了花,她郑重地后退一步跪下,结实地磕了个头:师父!
她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正式的拜师礼该是怎样,只知道戏文里、老人们嘴里,拜师是要磕头的。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郑重、最能表达心意的礼节了。
公子看着她行大礼,似乎透过她看见了别的什么人,最后只说:小心头……那么大力气。
没事,不疼!她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去找干净衣服给他。竹楼里的东西都放在哪,除了晴姑娘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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