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的铁锤依旧喜欢龇牙笑,“嘿嘿。”
宋沛年揉了揉小铁锤的脑袋,提着包裹,又采购了一点必需品,叔侄二人就回三跛子大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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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雪刚过没多久,七七年的高考如期而至。
早晨天还没有亮,考生们和送考的人全都裹着厚厚的棉衣,脑袋缩在衣领里抵御寒风,站在考点外不断跺着脚,眼里闪烁着久违的光芒,脸上全是紧张和期盼。
宋沛年充当后勤,带三跛子大队几位参加高考的知青前往考点,嘴里不断叮嘱,“准考证这些都装好,除开监考老师不要随意交给任何人。别紧张,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是有句话说心态决定命运吗?”
盛诚揣在兜里的手感受手背上的准考证,长长呼出一口气,在冷风中结成冷雾,“不紧张、不紧张...”
宋沛年往前挪了挪帮盛诚挡住风口处呼啸而来的冷风,“你一天学习十几个小时,一定可以的。到时候做题先做简单的,再做难的,不要在简单的题上丢分...”
盛诚也知道自己的臭毛病,最喜欢挑战自个儿,卡在难题上就不挪窝,但是考场不同于平时,盛诚连连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与难题过度纠缠。
又吹了一会儿冷风,考点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考生们鱼贯而入。
盛诚冲宋沛年挥了挥手,见宋沛年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又自己给自己暗暗打气,这才随着人流进入了考点。
连考三天,盛诚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浑身上下透露出丝丝游刃有余的气息。
但没考完不敢松懈,神经依旧是紧绷的。
直到考完最后一场,盛诚这才像一条入水的鱼儿,重新活了过来。
盛诚考完也没计划回城,他有信心考入自己心仪的学校,打算收到通知书之后直接回家然后去学校报到。
首都宋父他们一直在催宋沛年和小铁锤回家过年,盛诚一考完,宋沛年就打算带小铁锤回城了。
盛诚还好,他填的大学也在首都,不久后就可以再见面,倒是没有多少离别的伤感。
不好的是社员们,他们虽然知道宋沛年要回家,但是得知他马上就要走,心情瞬间压抑不舍。
他们是真的舍不得宋沛年这个‘许愿池的王八’,这些年宋沛年为三跛子大队手搓了一批又一批省时省力的机器,很大程度让他们大队的日子越发红火,甩隔壁几个大队几条街。
没有他,就没有榨油坊、没有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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