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囚犯看武松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恐惧,没人敢跟他说话,甚至没人敢靠近他的囚室。有一次,一个新来的囚犯不知道情况,想跟武松借点水喝,刚走到牢门口,就被旁边的囚犯拉走了,还被警告:“别跟他说话!他是反贼,会连累你的!”
武松坐在稻草堆上,听着外面的谣言,感受着周围的孤立。他想起自己当年在景阳冈打虎,百姓们敲锣打鼓欢迎他;想起自己在阳谷县做都监,军民们对他敬重有加。可如今,他却成了“反贼”,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恶人。巨大的落差像一把刀,割在他的心上。
但他没有垮。每天,他都会闭目盘坐,默诵兵法。从《孙子兵法》到《吴子兵法》,那些曾经在战场上指引他获胜的文字,如今成了他抵抗精神折磨的武器。他一遍遍默诵,一遍遍回想兄长的笑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认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忠仆奔走,处处碰壁——世态炎凉,赤心难暖
都监行辕里,张龙、赵虎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武松被抓走后,他们就没合过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不行,我得去找夏提刑!”张龙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洒了出来,“大哥当年在战场上救过夏提刑的命,他肯定会帮大哥的!”
赵虎也点了点头,攥紧拳头:“我去寻往日军中同袍,咱们联名为大哥作保!总有讲道理的地方!”
两人说走就走,连早饭都没吃。张龙骑着快马,直奔夏提刑府。夏提刑府在州府的东街上,朱门高墙,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气派非凡。张龙下了马,快步走到门口,对门房拱手道:“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武松武都监的部下张龙求见。”
门房穿着一身绸缎衣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斜着眼睛看了张龙一眼,语气傲慢:“我家老爷身体不适,概不见客。你走吧。”
“身体不适?”张龙急了,上前一步,“我有急事,关乎武都监的性命!劳烦你再通禀一声,夏提刑一定会见我的!”
门房不耐烦地推了张龙一把,把他推得一个趔趄:“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再纠缠,我就叫人把你抓起来!”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留下张龙一个人站在门外,寒风刮过,吹得他心里冰凉。他知道,夏提刑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怕得罪西门庆,怕被牵连——当年的救命之恩,在权势面前,竟如此不值一提。
张龙没放弃,他又去了几个往日与武松交好的官员府上。有的官员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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