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莫宁;依旧冷漠如冰、仿佛外界一切与己无关的鬼戮;沉稳如山、罡气护体的魄山;以及天律殿那边一群如临大敌、结阵自保的判官们。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那不断剧烈震荡、仿佛随时会彻底崩开或重塑的八极天狱巨大狱门之上,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其玩味、莫测高深的弧度。
“啧啧,打得好生热闹。”戏诏官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仿佛眼前的一切生死搏杀都只是助兴的表演,“净罪对天律,理念之争,法则倾轧,倒是亘古难见的一出好戏码。”他指尖那枚白子被轻轻落下,并非落在实处,而是点在了面前的虚无之处。随着白子落下,下方现实星域中,一道原本极其致命、正要席卷向暮红所在方向的规则乱流,竟诡异地、微不可察地偏移了少许角度,最终擦着阴诏司阵营的边缘掠过,有惊无险。
“这世间平衡嘛,有时候就像小孩子搭积木。”他又信手拈起那枚黑子,在指尖灵活地转动把玩,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游戏,“抽掉关键的一块,可能会让整个高塔轰然倒塌,也可能会意外地露出下面被掩盖的、更好玩的玩意儿。”话音未落,黑子随之落下。几乎同时,天律殿阵营一侧,一位正全力维持阵型的判官脚下,那块原本稳定无比的巨大陨石突然毫无征兆地无声碎裂,让其身形一个踉跄,虽凭借修为未受重伤,却瞬间显得颇为狼狈,引得周围一阵轻微骚动。
他仿佛一个彻底超然物外的冷漠棋手,以浩瀚星空为棋盘,以众生万物为棋子,只是随手落子,便能于无声处引发微妙的变数,撬动命运的轨迹。他的干预细微而精准,并非为了明显地帮助某一方,更像是在维持一种他个人所期待的“趣味性”与“戏剧张力”,或者说,是在这已然彻底失控的狂暴局面中,冷静地实验着某种未知的可能性。
“慈诏破封后,这股子决绝和狠劲,倒是比当年更胜了几分,有点意思。”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空间阻隔,落在异空间中那正奋力挥剑、圣光璀璨的身影上,微微颔首,似有赞许。“至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律主大人嘛……呵呵,还是那么一副道貌岸然、执掌一切的姿态,无趣得紧呐。不过,他这层金光闪闪、律条环绕的皮囊下面,到底藏着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呢?真是让人……好奇得心痒难耐呀。”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深邃,仿佛能穿透异空间那坚固的壁垒,直接看到那场法则对决的最核心处。那里,慈诏使的净化圣光与天律殿之主的律法壁垒已彻底交织、压缩成一个巨大无比、转速越来越快、散发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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