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在里面,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智勇双全、力挽狂澜的英雄。他是如何“洞悉”西厂的无能,如何“身先士卒”,如何“巧妙”地在混战中,一举将悍匪沈炼擒获。
然后,他又浓墨重彩地描写了自己是如何“不畏艰险”,亲自审问,最终从沈炼这个“硬骨头”嘴里,撬出了关于“青铜会”和“青铜面具人”的“惊天秘密”。
最后,赵靖忠在奏折的末尾,用无比激昂的文字写道:臣有信心,在陛下的天威之下,顺藤摸瓜,不日即可将“青铜会”一网打尽,为陛下分忧,为朝廷除害!
朱栢看得想笑。
这个赵靖忠,蠢得真是……清新脱俗。
郑和随便编了个故事,他就全信了。还自己脑补出了一个叫“青铜会”的玩意儿。
他真以为,功劳是这么好立的?案子是这么好破的?
不过,这样也好。
朱栢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他原本的计划,只是让赵靖忠这把刀,去搅浑锦衣卫这潭水,顺便逼出沈炼的潜力。
现在,郑和主动加戏,把局面弄得更有趣了。
赵靖忠以为自己抓住了沈炼,实际上是被沈炼和郑和联手给耍了。
郑和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把沈炼变成了自己的眼睛,安插进了北镇抚司。
而沈炼,这个看似身不由己的棋子,他真的会心甘情愿地被郑和摆布吗?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复仇者,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朱栢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喜欢看到自己布下的棋子,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开始互相算计,开始偏离他预设的轨道。
这盘棋,如果所有人都按部就班,那还有什么意思?
“朕的棋盘,需要更多的变数。”朱栢自言自语道。
他觉得,现在还不够乱。
赵靖忠这条蠢狗,现在太得意了。得给他找点事做,让他更疯狂一点。
郑和那条老狗,现在太自在了。得给他点压力,让他别以为自己真的能掌控一切。
还有沈炼……
这颗最有趣的棋子,得让他更痛苦,更挣扎,更愤怒。
只有在极致的痛苦和绝望中,人性的光辉和丑恶,才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才是最精彩的表演。
“来人。”朱栢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一个小太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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