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声音,都开始在记忆的尽头摇曳、淡去。
记忆的雾气,似乎模糊了记忆本身。
“……”
斯卡蕾特抬起苍白纤细、仿佛易碎瓷器般的手掌,向着前方的虚空,缓缓握紧。
这不是握持魔杖的姿势,五指收拢的弧度,虎口与掌心形成的角度,手臂肌肉下意识的微调。
更像是在握住一柄无形的剑的剑柄,随时准备挥出凌厉的斩击。
女巫之王,从不需握剑。
即使不依赖实体兵刃,仅凭意志与魔力,她便能切割空间、扭曲现实。
但是,她“记得”那柄剑的轨迹。
那向自己袭来的每一次斩击、每一个步伐的移动、每一分肌肉的发力、乃至剑锋划破空气时带来的、混合着决绝与悲伤的细微震颤……都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深深镌刻在她的灵魂与身体记忆之中,从未因时间而褪色。
哈泰灵没有留下任何剑谱或传承,他完全依靠本能与无数次生死搏杀中磨练出的直觉去“斩断”。
他死后数百年,关于“魔法杀手”的剑术早已成为绝响。
然而,讽刺的是,在他死后数百年,反而是在他剑下受到最致命伤害的女巫之王,开始以另一种方式,更深入地去“理解”那柄剑。
理解那剑锋中蕴含的、超越招式与力量本身的某种东西……意志、疑惑、愤怒、无尽轮回般的绝望,以及最深处的、一丝不肯熄灭的渺小希望。
握着虚拟剑柄的斯卡蕾特,忽然若有所感,铂金色的眼眸转向窗外。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吹过中庭。
白流雪正将手插在学院风衣的口袋里,微低着头,带着一丝训练后的疲惫,独自走在连接教学区的拱廊下。
他身边不时有结伴而行的学生经过,兴奋地讨论着课堂内容或周末计划,偶尔有人认出他,开心地向他挥手打招呼。
白流雪只是略微抬头,对方向他点头致意,表情平淡,并无多言。
但那些学生似乎并不介意,依旧带着笑容走开。
“哈泰灵……当年也是这样的。”
记忆中那个男人,尽管不是魔法师,甚至被许多正统法师视为“异类”或“野蛮人”,但他身边似乎也总是围绕着不少人。
记忆的碎片里,大部分是女性……或许是因为他那种纯粹、坚定、不受魔法束缚的特质,对某些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看到不远处,一个留着黑色俏丽短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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