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抗,便以为时机已到,想要扳倒相爷您啊!”
“他指使门下、旧部,从这些边角之处下手,分明是想斩断相爷臂膀,敲山震虎!”
“今日弹劾的是赵文彬、王顺之他们,明日恐怕就敢直接指摘相爷您监国期间的举措了!”
“若任由他们这般下去,待陛下回銮,看到这累累弹章,必然龙颜大怒,下令严查!”
“到那时,顺着这些线头摸上来……后果不堪设想啊相爷!”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甚至涌起一层病态的红晕:“徐达不死,必为相爷心腹大患!”
“他在朝一日,就如同一把悬在相爷头顶的利剑,时时刻刻盯着相爷,寻找破绽!”
“此人不除,相爷大业难成,我等身家性命,亦恐难保啊!”
“住口!”
一声低沉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怒喝,骤然在书房内炸响!
胡惟庸猛地从圈椅中站起身,身上的貂皮坎肩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跳动,那双总是藏着算计的眼睛此刻喷薄着骇人的怒意,死死盯着王俭,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王俭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以头抢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连连告罪。
“相爷息怒!相爷息怒!”
“下官失言!下官该死!”
“下官……下官也是一心为相爷着想,忧心如焚,才口不择言……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胡惟庸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瞪着脚下抖成一团的身影。
过了好半晌,那股翻腾的怒火才被他强行压下去,但眼神依旧冰冷刺骨。
“为我着想?”
胡惟庸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讥诮与寒意,“你是想拉着我,还有这满府上下,一起去给徐达陪葬吗?!”
他缓缓坐回椅子,捡起地上的坎肩,动作有些僵硬地重新披上。
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暖意,驱散心头那因为徐达而泛起的刺骨冰寒。
“杀徐达?”
胡惟庸像是在问王俭,又像是在问自己,“你说得轻巧!”
“徐达是什么人?他是陛下的兄弟!是军中战神!”
“你动他一根汗毛试试?”
“不用陛下动手,蓝玉、常茂那些杀才,还有遍布朝野的淮西子弟,就能先把你我撕成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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