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脸上可能泄露的异样。
她还在船上,对面的人正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不能呆站着发愣。
电光石火间,她脸上那僵硬的笑容重新变得生动起来,带着一种混合着惊讶、不好意思和一点市侩惊喜的表情。
“哎哟!”她短促地低呼一声,像是被那珍珠的光泽晃了眼,又像是觉得东西太贵重,手往前伸了伸,又缩回一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姑娘,这……这怎么好意思!够了,够的!”
她的手再次伸了过去,带着点犹豫和恭敬,用指尖小心地拈起了那块碎银,然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才将那颗珍珠也一并拿起,紧紧攥在手心。温润微凉的触感和碎银的粗糙棱角,给她一种无比真实的刺激。
“姑娘快将筐子遮起来!”她一边将手缩回袖中,仿佛怕人瞧见,一边用另一只手虚虚地挡向竹筐方向,压低了声音,好心的说道:“财帛动人心,姑娘年纪轻,不知这里头的厉害。虽然船上各位看着面善,可到底人多眼杂,稳妥为上,稳妥为上啊!”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自然,既接住了白未晞的“结账”,表现了自己的“知足”和“好意”,又顺势提醒对方收好东西。
白未晞看着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依言将油布重新盖好竹筐,背回身后。
秦池春的心却随着那油布落下,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借着侧身整理被江风吹乱的鬓发,迅速用眼角余光再次确认周围:很好,没人特别注意这边。陈老大在船头,船工在忙,行商们在聊天。
需得好好盘算盘算。 她告诉自己。
稳住,先稳住。船还在走,到福州还有时间。
她脸上笑容不减,甚至更热切了些,往白未晞身边凑近半步,用闲聊般的语气低声道:“姑娘真是……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下好了,等我到了福州,见了老娘,也能宽裕些给她抓药。真是多谢姑娘了。” 她提起“老娘”,语气自然地带上一丝愁苦和感激。
见白未晞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目光看着江面,秦池春识趣地不再多说。“姑娘你看景,我去舱里把东西归置归置,这江风大,吹得头发乱。”她找了个借口,转身朝自己的舱室走去。
脚步看似平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小腿肌肉绷得有多紧。一走进狭小安静的舱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江风水声,她立刻背靠在粗糙的木门板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摊开手掌,那颗珍珠和小小的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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