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砖窑厂是稀罕物,更是个顶要紧的单位。
盖房子、砌猪圈、盘火炕,哪样都离不开它。
李山河开着拖拉机到了地方,一个穿着破旧棉袄,满脸煤灰的工人立刻上前拦住了他们。
“嘎哈的?”工人一脸警惕。
李山河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递过去一包,自己点上一根,不急不缓地说道:“兄弟,来买砖的。找你们厂长。”
那工人看到烟,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摆了摆手:“厂长不在。再说了,现在开春,要砖的单位多着呢,都得排队。你们私人的,怕是没货。”
这年头,物资紧缺,什么都得凭票、凭关系。
砖头这种硬通货,更是抢手得很。
李山河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
他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两瓶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直接塞到那工人怀里。
“兄弟,麻烦你去跟厂长通报一声,就说朝阳沟李山河找他。”
“这两瓶酒,你跟哥几个干活前暖暖身子。”
那工人入手一沉,隔着报纸都能闻到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酒香,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掂了掂那扎实的分量,脸上的警惕彻底变成了谄媚的笑容。
“哎呦,瞧我这眼神!原来是山河兄弟!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叫厂长!保准在!”
说着,他抱着酒,一溜烟地跑进了厂区,脚步比来时快了三倍。
彪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二叔,你咋认识他们厂长?”
“不认识。”
李山河吐了个烟圈,眼神平静。
“但哈尔滨山河贸易公司的名头,他肯定听过。”
果不其然,没过五分钟,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干部的中年男人,就在刚才那个工人的引领下,几乎是小跑着出来的。
“哎呀!哪位是李山河李老板?”人还没到,热情洋溢的声音先到了。
李山河跳下拖拉机,迎了上去,不卑不亢地伸出手:“我就是。你是王厂长吧?”
“正是正是!”王厂长双手握住李山河的手,用力摇了摇,“早就听说李老板的大名了,在哈尔滨做对苏贸易,那可是给咱们国家创汇的大英雄啊!今天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小庙来了?”
“王厂长客气了。”李山河笑道,“家里搞了两个大棚,想砌两道火墙,这不就寻到您这儿来了嘛。”
“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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