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还得五六天才能回来呢!”凌宇心直口快,一边给菜地浇水,一边嚷嚷。
“去你的!谁看他了!我看看天会不会下雨!”凌霜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抓起一把土坷垃作势要扔他,自己先憋不住笑了。院子里干活的几个婶子也跟着笑起来,大家心照不宣,空气里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种微妙的变化,凌霜自己都控制不住。切辣椒的时候,会想起他吃辣时微微蹙眉却还说“好吃”的样子;晾晒笋干的时候,会想起他仔细检查品相时专注的侧脸;甚至晚上算账时,对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苗,都会想起他坐在对面安静看书时,被灯光勾勒出的柔和轮廓。
原来,确定心意之后,思念是会发酵的。以前那种朦朦胧胧的好感和依赖,如今变得清晰而具体,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在心尖上,稍微一碰,就是满心的酸甜。
而这种甜蜜的“负荷”,显然不止她一个人在承受。
第三天下午,邮递员老陈的自行车铃声就急切地响了起来:“凌霜!省城信!加急的!”
凌霜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小跑着过去。接过那封厚厚的信,指尖都在发颤。她强作镇定地谢过老陈,回到自己屋里,闩上门,才背靠着门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信纸还是那种普通的稿纸,徐瀚飞的字迹依旧力透纸背,但篇幅明显比以往长了不少。开头依旧是正事,详细说了他回到厂里的情况,汇报了和省城那几家土产店、小超市接洽的进展,甚至附上了两家新表示有兴趣的店铺地址和联系人电话。条理清晰,一如往常。
但信的中间部分,笔锋悄悄转了。他写厂区食堂旁边的海棠花开了,粉嘟嘟的一片;写他休息日去图书馆,看到一本讲农产品加工的新书,觉得可能对合作社有用,已经抄录了目录寄来;写夜里下雨,担心村里道路泥泞,她出门不便……这些琐碎的、带着温度的话语,是他以前绝不会写的。
信的末尾,他写道:“一切安好,勿念。合作社事,循序渐进,勿过操劳。甚念,保重。瀚飞。”
“甚念,保重”。短短四个字,凌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每个字都像带着他的温度,熨帖着她思念的心。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在省城那间简陋的宿舍里,就着灯光,写下这几个字时,那微微抿紧的唇线和眼中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贴在胸口,感觉一整天干活积累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她立刻铺开信纸回信。她也先详细汇报了合作社的近况:新菌种长势良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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