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基本结束,准备尝试做一批蜜渍野莓。然后,笔尖顿了顿,她红着脸,也写起了“闲事”:凌宇爬树掏鸟蛋差点摔着,被她训了一顿;后山的野莓熟了,红得诱人,下次给他寄点;晚上刮风,担心省城更冷,让他记得加衣……最后,她学着他的样子,在末尾工工整整地写上:“诸事顺遂,望自珍重。亦甚念。霜。”
“亦甚念”。写完这三个字,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把信塞进信封,贴上邮票,第二天一早就跑去邮局寄了出去。
从此,等待和阅读对方的来信,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甜蜜仪式。徐瀚飞的信来得更勤了,有时三四天一封,有时甚至隔天就到。内容也不再局限于公事,开始越来越多地融入他的生活点滴和细微的关心。凌霜的回信也愈发自然,字里行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少女的情思。
他们通过薄薄的信纸,分享着彼此的日常,传递着无声的牵挂。这频繁的书信往来,像一条看不见的丝线,跨越了山水的阻隔,将两颗火热的心紧紧连在一起。这份确认关系后的“负荷”,虽然带着思念的微酸,却更像是生活里最甜的一颗糖,让凌霜在忙碌充实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充满了明亮的期待。她知道,山的那头,有个人,和她一样,在为了共同的未来努力,也在同样地,思念着她。
书信传情固然甜蜜,但终究隔着一层。凌霜发现,自己越来越盼望着周末的到来。因为徐瀚飞开始了一种近乎规律的“迁徙”。几乎每个周五傍晚,他清瘦挺拔的身影总会准时出现在村口,带着一身风尘和掩饰不住的倦色,却总在看到她时,眼底亮起温暖的光。
他回来的理由五花八门,却总能和合作社的事扯上关系。“厂里设备检修,调休两天,回来看看新菌种长得怎么样。”或者,“听说县里农技站来了新的土壤改良资料,我去抄录一份,顺便回来。” 再或者,干脆就是:“最近天气变化大,担心后山新栽的果苗,回来看看。”
理由冠冕堂皇,合作社的社员们也都信以为真,甚至感激徐瀚飞如此上心。只有凌霜心里清楚,那些“顺便”和“担心”背后,藏着怎样一份炽热的心意。她从不点破,只是在他回来时,眼里漾出藏不住的欢喜,默默地给他多煎个荷包蛋,烧好洗脚水。
徐瀚飞回来的周末,是凌霜最忙碌也最充实的时光。白天,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一起去地里查看庄稼长势,徐瀚飞会蹲下身,捏起一撮土仔细看,或者指出哪片叶子颜色不对,可能需要追肥。凌霜就跟在旁边,拿着小本子认真记下。一起去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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