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还活着一口气,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动你。不管是皇帝,还是那些藏在暗处的鬼。你是我的雪儿,只能是我的。”
赵雪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二十年的委屈、恐惧、孤独,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她终于有家了。不是冰冷的皇宫,不是权谋的殿堂,而是这个男人的怀抱。
……
次日清晨。
宫里来人了。
“传陛下口谕,宣太医院院使陈越,即刻觐见!”
太监的声音虽然客气,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急切。
陈越轻轻拍了拍赵雪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放心,该烧的都烧了。我去去就来。”
他整理了一下官服,把那一脸的疲惫藏好,换上一副诚惶诚恐又带着几分劫后余生庆幸的表情,跟着太监进了宫。
御书房。
朱祐樘坐在那里,脸色比昨日还要难看。显然,金蚕蛊王的消息让他昨夜也没睡好。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种就在自己脚底下的致命威胁,比边关战事还要让他恐惧。
“陈越,”朱祐樘免了他的礼,直接问道,“那东西……真的死了?”
“回陛下,真的死了。”陈越回答得斩钉截铁,“臣和张猛亲眼看着它被烧成了灰,连渣都没剩。臣还特意用石灰封了井,那地底下的巢穴也塌了,绝无复生的可能。”
“那就好,那就好……”朱祐樘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可曾发现什么别的东西?比如……是谁养的?还有没有同党?这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宫里。”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陈越低下头,避开了皇帝审视的目光。
他的脑海里闪过那块被打碎的玉佩,闪过赵雪流泪的脸。
他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提。
一旦提了废太子,皇帝必定会彻查,甚至会宁可错杀三千。锦衣卫会把整个京城翻过来,到时候,赵雪绝对藏不住。
“陛下,”陈越抬起头,脸上满是困惑和“专业”的分析,“臣仔细查验了那怪物的巢穴。那里有一些残留的……动物骸骨,似乎是用来喂养的。还有一些……西域文字的符咒残片。”
“臣以为,”陈越开始编造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这或许是那种所谓的‘海鬼’组织,为了制造混乱而投放的‘生物兵器’。那些蛊虫可能是随南洋贡品混进来的,在地下暗河里自行繁衍,产生了变异。那蛊王……或许只是一个‘意外’的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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