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方的年轻人,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卷了进来,他可能甚至不明白自己背负着什么!巴顿,那个臭脾气的矮人,他本可以关上他的工坊大门,不问世事!”
“他们都不顾危险,站了出来。他们现在可能正在地狱里挣扎,每分每秒都在支付我们无法想象的代价!”伊莎贝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那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一种深沉的、无处宣泄的痛惜和自责,“而我们,秘序同盟,自称要探寻真相、对抗危机、守护知识的火种……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坐在相对安全的密室里,看着情报,讨论着‘风险’和‘代价’?”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如同淬火的钢铁,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如果连为了同伴而战的勇气都失去了,如果我们对眼前发生的暴行和牺牲选择继续‘理智’地袖手旁观,那么,秘序同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们积累再多的知识,建造再多的安全屋,又有什么价值?不过是一群躲在故纸堆和符文后面的懦夫!”
拉尔夫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伊莎贝拉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刮掉了他所有基于利弊权衡的、看似完美的理由外壳,露出了底下连他自己都不愿直视的、名为“畏惧”的内核。对强大敌人的畏惧,对失去现有地位的畏惧,对未知代价的畏惧。
格隆猛地抬起头,疤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声音粗粝沙哑:“首席,你说吧,该怎么办。尼克莱老大走之前跟我说,要是他回不来,就听你的。我的命,是老大从北境的冰窟窿里捞出来的。同盟里像我这样,欠着不止一条命的人,不少。我们不怕死,怕的是死得憋屈,死得没价值!”
其他几位成员,负责情报的瘦高男子,负责后勤的敦实妇人,还有那位正在照料杰克的草药师女士,也都将目光投向了伊莎贝拉。他们的眼神中,有担忧,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破釜沉舟的决意。
伊莎贝拉直起身,环视众人。那一刻,她身上那种属于学者的优雅与矜持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领导者的、不容置疑的果决,甚至带着一丝铁血的锋芒。
“静默者想要‘寂静’?想要抹除一切‘杂音’?”她冷笑一声,“那我们就让他们听听,被逼到绝境的‘杂音’,能爆发出多大的喧嚣!”
“战略转变,即刻生效。”她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第一,同盟在林恩城及周边区域,进入‘晨曦’最高战备状态。所有非必要的外勤与学术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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