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灰头土脸的“刺头”?马局长昨天特意打电话交代过,说这小子要来,让他“好好照顾”,最好让他什么都干不了,或者让他去捅个大篓子。
没想到,这尊瘟神来得这么快,而且一来就撞上了这种晦气事。
“哟,原来是齐副所长啊!”
王贵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眼神里却满是轻蔑和防备,“早就听说你要来,没想到这么积极,病假还没休完就来上岗了?不过齐副所长,你这刚来,情况不熟悉,这种脏活累活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让兄弟们处理就行。”
说着,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把尸体弄走。
齐学斌没有理会他的阻拦,径直弯腰钻过了警戒线。
他走到那具尸体旁,蹲下身。
编织袋已经被割开了,露出了一具被水泡得浮肿变形的女尸。
死者很年轻,虽然面目全非,但身上那件被水草缠绕的红色亮片吊带裙,依然极其扎眼。这绝对不是良家妇女的打扮,更像是……夜场里的陪酒女。
最关键的是,死者的双手被一根粗尼龙绳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着,绳子的另一头,连着一块棱角分明的青石砖。
“王所长,你刚才说这是自杀?”
齐学斌戴上手套,指着那个绳结,声音平静却带着刺,“这种‘猪蹄扣’,是建筑工地上绑脚手架专用的死结,一个人反手根本打不出来。除非她是杂技团练柔术的。”
“还有这块砖。”
齐学斌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那块青石砖,“这是高标号的水泥青砖,只有大型建筑工地才用。咱们这水库周边全是土路和荒山,这砖是从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王贵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那……那也许是意外!或者是情杀!反正不是咱们派出所能管的了的!得移交刑警队!”
“移交当然要移交。”
齐学斌站起身,目光如电,“但在移交之前,作为辖区派出所,我们有义务保护现场,进行初步尸检,固定证据。而不是像扔垃圾一样把尸体拉走。”
他看了一眼那个唯唯诺诺的小民警:“你,拿相机,拍照。多角度,特别是绳结和砖头上的特征,给我拍清楚!”
小民警看了一眼王贵,又看了一眼气场强大的齐学斌,下意识地选择了听从强者的命令,拿起相机开始拍照。
王贵气得咬牙切齿,但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阴着脸走到一边给马卫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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