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全程陪了她两天两夜,甚至还能在这里面不改色地吃泡面。
“臭啊。”
齐学斌笑了笑,用塑料叉子指了指解剖台上的那块水泥:
“但这臭味是最真实的。比起外面那些官场上的人,身上喷着几千块一瓶的昂贵香水,满嘴仁义道德,心里却烂透了、黑透了的味道,这尸臭反而显得挺干净,挺纯粹。”
顾阗月愣了一下。
她握着叉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那张常年冷若冰霜、仿佛欠了谁五百万的脸上,竟然极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极浅极浅的笑意。
那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在惨白的灯光下,却显得格外生动。
“齐大队长,你这算是职业病吗?”
“算是吧。”齐学斌耸了耸肩,“或者叫……创伤后应激障碍?”
简单的对话,却让这冰冷阴森的停尸房里多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一种名为“战友”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
吃完面,两人的眼神再次变得犀利起来。
最后的攻坚战开始了。
随着最后一块关键的水泥块被顾阗月用镊子一点点剥离,尸体的全貌终于彻底显露在两人面前。
这是一具高度腐败的男尸。
面部软组织已经大部分缺失,眼眶深陷,根本无法辨认容貌。
身体呈一种极其诡异的蜷缩状,像是个婴儿一样缩成一团。身上的衣服也烂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纤维挂在骨头上。
皮肤表面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灰败色,这是长期缺氧和水泥化学腐蚀共同作用的结果。部分肌肉组织已经皂化,变得像肥皂一样滑腻,散发着更加浓烈的恶臭。
顾阗月没有任何嫌弃,她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轻轻按压着尸体的胸腹部,感受着肌肉的弹性,或者是僵硬程度,试图从中读取那些被时间掩埋的信息。
“记录。”
顾阗月的声音恢复了冷冽:
“死者耻骨联合面磨损严重,推测年龄在35到40岁之间。身高约175厘米。”
齐学斌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每一个字。
“左侧第4、5根肋骨有明显的骨折愈合痕迹,骨痂形成良好,应该是两到三年前的陈旧伤。”
“颅骨右侧顶骨有明显的凹陷性骨折,呈放射状,是钝器打击造成的粉碎性骨折。但……这还不是致命伤。”
顾阗月用止血钳轻轻拨开尸体的口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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