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奇特的玉盘探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矿石品质尚可,火煞之气虽杂,但储量看来不错。用以制作低阶火系符墨,或辅助炼制某些特定凡兵,倒也合适。”他看向肖扬,“肖镇守,此矿开采,需注意矿工防护。久浸火煞之气,于凡人身体有损,易生热毒之症。”
“多谢师叔提点,我等已让医署配置了清热祛毒的汤药,供矿工日常饮用。”肖扬答道,心中对孙怀远的细致又多了几分警惕。
随后是匠作司的核心工坊和吴郎中的“试验田”外围。在工坊,孙怀远对西河镇铁匠正在尝试用“聚火阵”改进的锻造法颇感兴趣,但也指出了几处粗陋和隐患。在“试验田”,他隔着篱笆,目光扫过那些长势各异的药草,在其中几株“银脉草”上停留了数息,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但并未询问,只对吴郎中道:“此地土气……略燥,宜多引水渠,调和地力。”
吴郎中唯唯应诺,背后已被冷汗浸湿。他感觉方才那一瞬间,自己仿佛被看了个通透。
考察完毕,回到镇守府。接风宴设在内堂,菜式不算奢华,但食材新鲜,烹制用心,多是本地山货江鲜。肖扬、林清等人作陪,李焕、陈执事在侧,孙怀远居主客位。
席间,孙怀远谈吐风雅,见识广博,从各地风物、矿物辨识,到修行轶闻、古史传说,皆能娓娓道来,让在座诸人大开眼界。但他言语间,总在不经意地试探西河镇种种“异常”的根源。
“肖镇守年纪轻轻,便能在边陲之地,聚流民,筑坚城,兴百工,更兼识得古阵,善用奇石,这份见识与魄力,不似寻常边民所能有。不知师承何处?”孙怀远状似随意地问道,举杯轻酌。
来了。肖扬心中一凛,放下筷子,坦然道:“孙师叔明鉴,肖某确无甚了不得的师承。不过是幼时家贫,随一游方老道士学过几个字,听得些杂学故事。后来遭了灾,流落至此,与诸位乡亲同舟共济,不过是被时势所逼,为求活路罢了。至于砖石阵法,皆是众人摸索、偶然所得,侥幸有些成效,实不敢当师叔如此赞誉。”
他将一切推给“流民求生”、“众人摸索”和“偶然”,合情合理,又点明了西河镇的“草根”出身,反而让人难以深究。
孙怀远微微一笑,不再追问,转而与李焕、陈执事谈起宗门内一些炼器材料的趣闻。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
就在这时,堂外隐隐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什么人起了争执。肖扬眉头一皱,正要示意林清出去查看,孙怀远却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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