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有谋士能引动天地之气,布下军阵,困杀万千兵马。关云长刀锋过处,青龙隐现。张翼德喝断桥梁,水波倒流……那是一个,人可近‘神’的时代。”
这是一个神话灵气正在复苏的世界,原身皇帝大约没经受住这样带来的冲击,挂了,让他接手这具身体。
他这是在给这个世界的“神话”背景即将全面展开作铺垫介绍,只当是梦中所见,为后续可能的变化留白。
王皇后听得瞪大了眼睛,只觉得陛下怕是病糊涂了,怎地说起这等怪力乱神之事?
“后来呢?”她下意识问。
“后来?不知为何,那种力量渐渐隐没了,或者说,改变了存在的方式。”朱由榔继续胡诌,其实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或许融入了山河地脉,或许散入了万民气运。直到……我大明太祖皇帝,提三尺剑,起于微末,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朕在梦中恍惚看见,太祖皇帝身上,似有赤龙之气护佑,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其势亦非凡俗。这或许,便是另一种‘气运’的显化。”
他顿了顿,看着王皇后:“朕方才醒来,忽有所感。或许,这逃亡奔波,不仅离散了将士,更散失了我大明最后的那点‘气数’。总想着跑,这‘气’就永远是散的,是泄的。吴三桂为何紧追不舍?除了功利,或许他也冥冥中觉得,只要一直追着朕这‘天子’跑,就能不断削弱、吸走我大明残存的气运。”
这话半真半假,夹杂着玄幻设定和心理学暗示。王皇后听得似懂非懂,但“气数”、“气运”这些词,对古人来说有着天然的重量。
“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就是,不跑了。”朱由榔斩钉截铁,“至少,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朕是天子,哪怕是个落魄天子,也得有个天子的样子。停下来,站稳了,哪怕就站这么一小块地方,把这口气喘匀了,把人心聚拢一点。朕有种感觉……只要朕这里稳住了,事情或许就会有转机。”他没法解释系统,只能往玄乎了说。
王皇后看着他眼中不同于往日惶惑的某种神采,虽然觉得这想法太过冒险,但心底深处,那根一直紧绷的、名为“逃亡”的弦,似乎也松动了那么一丝。一直跑,真的太累了,累到绝望。
“臣妾……明白了。臣妾陪着陛下。”她轻轻握住了朱由榔的手,冰凉,但用力。
朱由榔反手握了握,心里叹了口气。稳住?谈何容易。三千残兵,几十里外的追兵,还有一个被动得让人想哭、效果还随距离衰减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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