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巷,记得吗?顶上岩层早就松了,去年就想报填的。把他引过去……”
“怎么引?那小子精得很,现在除了老陈那几个,谁都不信。”
“不需要他信。”孙监工冷笑,“他不是要增产立功吗?咱们就给他‘立功’的机会。找两个信得过的,扮作偷挖私矿的奴隶,在老废巷那边弄出点动静,故意让老陈的人‘发现’。那小子得了信,肯定想亲自去看看,抓个现行,又是功劳一件。只要他踏进那片区域……”
“塌方?落石?”钱监工兴奋起来。
“对。不用咱们动手,老天爷收了他。事后,就说他急于立功,不顾危险,强行进入废弃危险区域探查,遭遇不幸。总管就算怀疑,死无对证,矿道塌了,查无可查。咱们最多落个‘劝阻不力’的轻责。”孙监工盘算得很清楚。
“时间呢?”
“就这三五天。趁他伤还没好利索,动作不便。夜长梦多。”胡监工拍板,“孙老六,你安排人弄动静,要像真的。钱胖子,你看好工具,别让人起疑。其他人,管好自己手下奴隶的嘴,那天晚上,都给我找好不在场证明!”
阴谋在昏黄的灯光下酿成,如同矿洞深处滋生的毒苔。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简自在大部分时间留在精舍养伤、运转《莽牛劲》。气血缓慢但坚定地增长,伤势好转明显。他每天只花少量时间去东三区查看进度,根据系统扫描的微调建议,让老陈带人执行。他确实感受到了其他监工隐隐的排斥和冷淡,但他不在意。不找他,他乐得清静。偶尔有监工假意问候或试探,他也只是简单应对,不接茬,不深谈。
他像一块沉默的礁石,搁浅在喧嚣而污浊的矿场海洋边,只想等待潮水将自己慢慢推回深海,或者至少,让他看清这片海域的流向。
第三天下午,老陈匆匆来到精舍外求见,神色有些异样。
“简管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咱们东三区有个后生,晚上起夜,好像听到西边老废巷那边有动静,像是……挖矿的声音,还有压着嗓子说话。”老陈压低声音,“那地方早就封了,说是顶板不稳,谁不要命了跑去那里挖?怕是……有人偷矿。”
简自在眉头微皱。偷矿在矿场不算稀奇,但跑去明显危险的废弃区域偷,不合常理。【真理之梯】日常运行的信息收集模式,自动调取了关于“西三区老废巷”的数据:标记为“地质不稳定,高风险,已废弃十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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