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陆知简没有去食堂,也没有去楼梯间。他做了一个决定——去地铁站。
不是要回家,是要去找一个人。
那个清洁工,林老。
既然他能看出自己的“根基不稳”,既然他说“内鼎质地还行”,既然他用“火候”来比喻——那他一定知道,这种透支后该怎么恢复。
这是冒险。主动接触一个神秘人物,可能暴露更多。
但陆知简没有选择。他不能以这种状态面对接下来的工作,更不能让母亲看到自己持续虚弱而担心。
下午一点,午休时间,陆知简刷卡离开公司大楼,走向最近的地铁站。
这个时间段的地铁站,人流相对稀疏。保洁人员大多在休息或做设备清洁。陆知简在站厅层转了一圈,没看到林老。
他走到通道深处,在员工休息室附近徘徊。一个穿着制服的地铁工作人员走出来,看了他一眼:“找人?”
“找林师傅,做清洁的那位。”陆知简说。
“老林啊,”工作人员指了指更里面的工具间,“他应该在吃饭。”
工具间的门虚掩着。陆知简敲门。
“进。”是林老的声音。
陆知简推门进去。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摆着清洁工具、储物柜和一张小桌子。林老正坐在桌前吃饭——还是一模一样的馒头和水,只是今天多了一小罐咸菜。
他抬头看见陆知简,没有惊讶,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小凳子:“坐。”
陆知简坐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林老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馒头,拧上水瓶盖子,才问:“虚了?”
一个字,直指核心。
“是。”陆知简坦白,“昨天……尝试导引了一下,今天就……”
“导引?”林老挑起眉毛,“你连基础的周天都没通,就敢导引外放?给谁用了?你母亲?”
陆知简点头。
林老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有无奈,也有一丝赞许的复杂情绪:“孝心可嘉,愚蠢也可观。”
他从桌下拿出一个搪瓷缸,倒了半杯热水,推到陆知简面前:“喝了。”
陆知简接过,水温刚好。他喝了一口,就是普通的白开水,但入口后,竟觉得有一丝极淡的甘甜。
“你现在的状态,”林老开始说,语气像老师在讲解基础原理,“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突然去扛一百斤的麻袋。骨头没断,算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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