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琉璃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陈,你看见那些人了吗?”他说,“他们中,也许有人一辈子都不会关心赵士锦是谁,《永乐大典》有多伟大,明清易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活着,说着汉语,过着春节,祭拜着祖先,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本身就是文明的载体。”
他转过身:“你们的成功,不在于让所有人都成为历史学家,而在于让这个文明的载体——这些普通人——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想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就像一艘船,平时船员各司其职,但风暴来临时,他们必须知道龙骨在哪里,该怎么保护它。”
陈思源似懂非懂。
“具体到我该怎么做?”他问。
“继续收集碎片,但不要急于拼图。”周明远说,“把碎片保护好,分类好,等待时机。时机到了,自然有人会把它们拼起来。”
“时机什么时候到?”
“当足够多的人开始问‘我们是谁’的时候。”周明远说,“当沉默的大多数不再沉默的时候。”
他看了看表:“我该走了。最后提醒你一句:最近网上有一股势力,在系统性地攻击所有质疑主流历史叙事的人。他们手法专业,有组织,背后可能不简单。你自己小心。”
“谢谢周老师。”
周明远离开后,陈思源一个人坐在茶室里。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古旧的家具上投下温暖的光影。
他想起沈文渊说的“龙骨”,周明远说的“载体”。
也许,他们都在说同一件事:文明的生命力,不在于宫殿的辉煌,不在于典籍的浩瀚,而在于每个普通人内心深处,那些未被彻底磨灭的记忆密码。
而他的工作,就是找到那些密码,擦拭干净,让它们重新发光。
四
晚上回到出租屋,陈思源打开电脑,输入方雨说的密码,打开了那个隐藏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个PDF文件,标题是《境外非政府组织在华文化渗透活动案例分析(内部参考)》。
他心跳加快,点了进去。
文件不长,二十多页,没有署名,没有单位抬头,但内容触目惊心。里面列举了十几个境外基金会、学术机构、媒体平台,如何通过资助研究、举办会议、培训学者、运营自媒体等方式,系统性地影响中国的历史叙事。
其中一个案例详细分析了一个叫“文明对话基金会”的美国机构。该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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